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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應的不悅相比,說是隨行來看實際卻是充當太后眼線的大宮女對這環境倒是十分滿意,等洛應進了牢房,她才抬起下顎傲慢的開了口。
「太后說了,在調查出那藥沒問題之前,任何人不得放洛應出去。」
「……」若是太后一直咬定那藥有問題,那自己豈不是要在這裡待一輩子?
想到自己接下來都要待在這樣的地方,洛應忍不住皺起了眉。
那宮女可不管洛應願不願意,得罪了太后,你就是再不願意也得願意,說完這句話,大宮女就對著紀宇行禮欲退下,紀宇隨意的擺了擺手讓她走了。
「你們也退下吧。」
「是」
於是很快,周圍就只剩下洛應和紀宇兩人,紀宇走進牢房,目光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最後才停頓到洛應身上。
他以前為了料理朝中幾個大臣的時候來過大牢,原本覺得沒什麼不對的地方,等看到洛應站在其中的時候,一下就變得不堪起來,像是將一塊美玉扔在臭水溝,平白玷污了它的光潔,大概洛應就只適合待在那種風光霽月的地方。
說不出是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紀宇含笑開了口。
「接下來就要委屈先生和這地牢里的蛇蟲鼠蟻論述醫道了,想來以先生喜靜的性子,不會覺得無聊才是。」
洛應彈掉衣袖周圍漂浮的灰塵,語氣有幾分漫不經心。
「草民本是貧賤之身,不需要皇上掛心了,倒是皇上身為九五至尊,還是早些離去的好,免得沾染了晦氣,倒了血霉。」
「你——」
大概是不想總是被洛應牽著鼻子走,紀宇竟然將那怒氣咽了下去。
「朕留下來是有一事不明,可否請先生告知。」
「皇上請說。」
「母后向來明理,怎麼平白為難先生,難道是先生那藥真有問題?」
聞言,洛應掃了紀宇一眼,面色有些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先生和母后可是舊識?」
「不是」
「如此倒真是奇怪了……」
紀宇說的這句話也正是洛應疑惑的地方,原本劇情中,女主因為混進了萬儀宮做宮女,在太后不適的時候立刻就幫太后診治了,根本沒讓紀宇有機會去請洛應來,洛應也就沒和太后見面,往後的劇情里兩人也沒在同一場景出現過,所以根本沒說原主和太后有仇。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母后的意思怕是暫時不會饒過先生了,先生若是實在住的不習慣就告訴朕,朕好將先生放出去。」
「……」
紀宇的模樣分明就是等洛應去求他,果然記仇的很。
洛應走到紀宇面前,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紀宇,此時兩人相距不過一尺,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紀宇臉上原本掛著的散漫的笑在洛應這麼專注的目光注視下漸漸凝滯了下來,眼神習慣性的躲閃開卻又立即看了回去,大概是不想落下氣勢。
「皇上……」
當這兩個字從那淡紅色的唇中吐出來的時候,紀宇的心都顫了一下,他看到洛應的臉越來越近,那般無暇的容貌近看更是美麗,一股熟悉的藥香鋪面而來,紀宇有些眩暈,他想要退開,腳卻像是生了根一般。
紀宇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強的心跳聲,像是要飛出去了一般,汗液在掌心聚集,紀宇只能收緊手指才能掩飾自己的異樣,偏偏那喉頭滾動的水聲是如此的突兀。
「上次草民開的方子正是這時候服用,皇上再不回去便要錯過時辰了。」最後,洛應只是附在紀宇耳邊說了這句話。
話落之後,便退開一步,神色至始至終的平靜。
紀宇從那令人沉溺的藥香中回過神來,心裡說不上是遺憾還是慶幸,複雜萬分,但是這一切在他看到洛應那張平淡無波的臉時,只剩下了憤怒。
像是腦中一根弦突然的崩斷,紀宇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洛應的肩膀就吻了上去,柔軟而帶著微涼的唇瓣混合著洛應身上的藥香被紀宇含入口中,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覺在腦中炸開,讓紀宇愣了一下,接下來便是更加瘋狂的索取。
可惜,在他撬開洛應的口齒之前,便被回過神來的洛應給推了開。
「你在做什麼?」
洛應的臉色從沒有的陰沉,像是一瞬間剝離了溫和的外表,露出冰冷的心。
被如此冰冷的聲音一刺激,紀宇終於從攀升的□□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衝動之下到底幹了什麼。
看著洛應比之先前紅了不少的嘴唇,紀宇突然有些心虛,表面上卻強裝著怒意。
「這是你愚弄朕的懲罰!」
說話這句話,紀宇也不看洛應的表情,轉身就走,急切的步伐看起來倒像是落荒而逃。
洛應陰沉著臉看著紀宇離開,低頭抬手擦了擦嘴唇,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
o14在洛應身邊飛了兩圈,難得的沉默了下來,作為校園npc,無論洛應的身體還是心裡都是純潔的跟白紙一樣,可是一旦開始做任務,洛應就不能像在遊戲裡那樣千篇一律,總有一些把握不住的意外,o14知道這種事洛應早晚都得經歷,卻不知道怎麼安慰洛應。
過了一會兒,洛應竟然主動開口了。
「系統,你知道太后和原主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