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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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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第1页)

赫連幽也?不躲閃,硬生生受了這?一拳,嘴裡蔓延開一股血腥味。

身上的疼痛又怎麼比得過心中的冷意?,他?哼笑一聲對著?赫連子晉冷硬地問道:「你只知道我傷了她,可?曾知道她又做了什麼嗎?」

他?與她無冤無仇,兩百死士!他多年來精心培養,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全被她手下的人殺了,這?讓他?如何?不恨。

原本他?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是她恬不知恥說與兄長兩情相悅,他?被激怒了才會動了殺心。

「她一個姑娘家,能做什麼事讓你起了殺心?」赫連子晉改為揪住赫連幽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任性?妄為。」

他?難得黑了臉,眼中滿是失望。可?畢竟是他?弟弟,又不能真的將人打死了,也?只能收手。

赫連幽拍開?他?的手,沉默著?與他?對峙。心中是說不出的失落,明?明?他?們才是兄弟,可?兄長卻從?始至終都維護著?那個大陳的女人,甚至不願意?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是手足,本應該親密無間,可?如今卻像個外人一樣。

若不是分開?了十年。赫連幽暗自握緊了拳頭,都怪大陳的皇帝,若不是他?,他?們也?不會分開?,兄長更不會受苦。可?如今兄長還要娶這?個人的女兒為妻,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孔在沉默中對峙,一個眼中是隱忍的怒氣,另一個面色慘白,心如死灰。

「幽,別再為難她,算我求你。」赫連子晉斂了怒容,眼眉低垂著?,頗有幾分哀求的意?味。他?知道弟弟吃軟不吃硬,不好態度強硬,怕今後走?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可?這?卻反而激起了赫連幽的怒火:「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求我?」

「你莫不是瘋了!」赫連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感覺像是有一團火從?腳底往上冒,直衝天靈蓋,頓時怒氣橫生。

這?一刻,赫連幽只覺得眼前的人分外陌生,像是從?未認識過一般。記憶中的兄長是父皇所有兒子中最聰明?的那一個,耀眼得像是天上的太陽。父皇母妃雖然對他?要求分外嚴厲,卻是當作儲君來培養的,他?聰慧穩重,總能出色地?完成夫子的課業,連太傅都曾誇讚,若將來兄長繼位,定能振興黎國。

母妃去世那段艱險的時光,也?在兄長的庇護下安穩度過。直到後來兄長去了大陳為質,他?才知曉自己是躲在兄長的羽翼下長大的。

他?的兄長本該是草原上自由翱翔的雄鷹,居高臨下地?巡視土地?,開?疆闊土。是大陳生生折去了他?的翅膀,如今又用一個女人來囚禁他?的野心。

赫連幽只覺得難過極了,心中憤恨,怪蒼天薄待他?的兄長。

「為什麼?」赫連幽苦笑著?開?口,「哥哥,若你只是為了在大陳過得好一些,才迫不得已娶她,如果?我能助你回去,你能不能不要娶她?」

「哥哥,她是大陳皇帝的女兒,你看?到她不會想起在大陳屈辱的過往嗎?她就像是一個印記,我只是擔心你,往後餘生看?到她就會想起曾經難堪的歲月。」

赫連幽不怪兄長,他?覺得赫連子晉只是一時糊塗,被迷了心,他?只覺得心疼。任誰看?了一塊美玉被雕琢得一塌糊塗,都會心疼。

「不會。」赫連子晉堅定地?搖了搖頭,他?從?未覺得李嬌嬌是他?人生恥辱的象徵,反而,她是他?的。她就像是月光一般,照在他?這?攤溝渠里的爛泥身上,是溫柔而美好的。

他?不會忘記陳國帶給他?的屈辱,卻也?不願將這?份怨憤遷怒到她身上。

「幽,她是我的宿命。」赫連子晉溫柔地?笑了,他?願意?在她面前收斂起他?的卑劣、陰暗與罪惡。裝成那個玩世不恭卻只對她一人真心的浪子。

「你從?小最厭惡鬼神之說,什麼時候卻也?信了國師那一套?」赫連幽怒極反笑,越發覺得赫連子晉不可?理喻,甚至懷疑是不是那個小公主給他?下了蠱。

「哥哥,你就非她不可?嗎?」赫連幽不死心地?問。

「對,非她不可?。」得到的只能是赫連子晉堅定的回答。

「所以?,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讓她受傷。再有下次便不要怪我不顧及手足之情。」

這?一次是警告,赫連幽聽懂了,卻沒有應聲。

他?從?地?上起身,指腹抹了下嘴角,有些疼。他?坐在梨花木椅上,將廝打中扯散的繃帶慢悠悠地?重纏好,才開?了口:「哥哥深夜前來,總不會只是為了揍我?」

赫連幽眼神冷厲,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度,與方才截然不同。他?在像兄長證明?,他?確實已經長大了。

赫連子晉眼中閃過欣慰的神色,轉瞬即逝,他?也?不在遮掩此行的目的,大大方方地?說道:「我是來向你要一個人。」

顧遠舟被送回來的時候,李嬌嬌正在上藥。她脖子上的傷痕過了一宿,皮下的淤血都顯了出來,烏紫了一大片,看?著?格外嚇人。

杏兒剛替她塗完藥,外面就來了人稟告,說是赫連公子派人將顧遠舟送了回來。

「杏兒,我記得前段時間府上送來了一隻白色的波斯貓?讓人給赫連公子送去,就說是謝禮。」李嬌嬌不好讓他?白幫忙,想起他?曾和她說起的事,覺得送只貓他?或許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