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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你仍然独身一人囚困在廷尉司抄写《女诫》,为贺兰芮之流尽眼泪!如果不是我,你依旧是脸颊留有丑陋伤痕、被杨延风蓄意嘲讽的蠢笨丫头!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的细心袒护,你早就被韶王带离甘露殿、先斩后奏……我待你周全,你却对我薄情寡义!”
咬住下唇,我痛苦地蹙紧眉。
“死?居然敢一声不吭地走了!未回报本王之前,你再消失试试。”
低语控诉,他紧贴在我背上,嘎哑的声音皆是忿怨与痛恨,“杨排风,你何必回来?!”
疼痛,让我的神智越来越迷惘。晃晃脑袋,我再也无法承受而暗哑唤出声,“轻、轻点儿……慢些。”
和谐号来啦
和谐号来啦(其实这一段啥也没有,仅仅平原君恢复了理智,温柔对待排风的动作描写)
……
韶王时常宣称,骗一个男人,首先要骗过自己的心。不知道,尔今的颜招娣,能否得一次及格分,以弥补年少不经事的缺憾?
爱情,不是爱他,便是更爱自己;不是全赢,便是彻底赔尽……此刻,夺眶而出的惟一一滴泪,静静滴落在紫檀书案,从容。
你是败柳,我是残花(上)
哗哗的细微水声。
平复着呼吸,我体力匮乏地伏在桌案,说不出任何言语。喉咙深处干涸得近乎火烧,身体百骸,亦沉重得无法挪移半分。
一只大手托住我的腰,小心翼翼将我翻转,令我毫无逃避的瞥见那双幽黑瞳眸,隐约,透露出一抹晦涩神采。
沉默着,拓跋平原执起素白的巾帕,动作轻缓地帮我擦拭掉大腿内侧的暗红血渍,以及,慢慢溢淌的欢爱|液体。
吃痛抽息,只因下|体撕裂的伤口触及温水而有所不适。
他眉宇间有了一闪而逝的歉疚。末了,以赭黄的外袍覆住我,他稳妥地将我抱离书案,选择就近的一张檀木椅入座。
拥我在怀,让我头倚靠在他赤|裸的胸膛,拓跋平原轻轻在我耳畔低喃,心跳声亦一次又一次,不似一贯沉稳的节奏,竟稍显蹙迫,“还疼么?”
“……”
“若真怀有身孕……生下来罢。”
咽了咽干涩的喉,我慢慢抬首,瞥见平原君眼底的退让。
“你‘逝世’的这几天,本王反反复复回忆了许多往事。”
或许内疚,或许心有羞惭,拓跋平原不敢直视我的双眼,反而侧过脸,意蕴复杂的目光投向扑闪不定的灯烛,触抚着我凌乱的长发轻声道,“贺兰芮之辞世,杨延风亦撒手人寰……往后,只要你肯诚实相待、愿死心塌追随,本王定不负你。”
稍停顿,拓跋平原尴尬轻咳一声,语调笃定补充两句,“当然……假若你诞下麟儿,本王亦会当成自己的亲血脉。”
拧了拧眉,我刚想回应他什么,一个暖暖的吻倏然贴上我的额头,继而迅速离开,惟独留下五个字,意在催促,“快说,说愿意。”
“……”
“不愿意?!”
不悦于我的缄默,拓跋平原颇为光火地垂眸瞪我,“本王待你杨排风还不够好?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