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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母親哭得撕心裂肺，又恨恨地看向顧清辭。

其餘人皆是唏噓。

楚瑜小心地看了過去，發現顧清辭準備離開，她攥住了對方的袖子。

「你怎麼選擇成為天機閣的弟子啊？」

「生來如此。」

「那你殺小孩子幻作的魔人。」楚瑜小心翼翼地問：「不會難過嗎？」

顧清辭皺眉，「你到底想問什麼。」

「你會不會覺得自己這份職業太無聊了嗎？」

其實楚瑜是覺得紅袖這樣子，應該就是顧清辭的道吧。

她有一點想要了解。

淺色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來，「一直如此。」

楚瑜覺得和她們修無情道不太好說話，什麼都是淡淡的、如此之類。

「那你不會覺得，你幫了那位母親，她卻恨上你而難過嗎？」

顧清辭淡淡一笑，「我要走了。」

「嗯。」楚瑜扯著她的衣袖，哼唧一聲。

嬌嬌軟軟的，顧清辭目光疑惑地掃過來，楚瑜幹著笑道：「不會受傷，也會疼啊。」

「跟我來，幫你清理一下嘛。」

顧清辭手指細微地蜷縮，鬼使神差地就跟著楚瑜。

沒有幾步，就到了自家店鋪上，算得上是另一個大本營，裡面同樣住著的，還是不能跑動的狐狸嬰兒。

一進去，一位老婦人抱著孩子就迎面上來。

「少主。」

楚瑜問道，「怎麼了，湯婆婆。」

湯婆婆面露難色，「靈石又不夠了，最近的小狐狸們等著吃奶。」

現在奶粉錢可貴了。

楚瑜從兜里翻出剛剛從顧清辭身上坑下來的靈石，「給。」

湯婆婆嘆氣，「好吧。先混過這一段時日。」

她說完便走了。

楚瑜沒有放在心上，反正狐族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

她給顧清辭椅子，讓她坐好。

蹲到她的面前，楚瑜翻開顧清辭的掌心，額前浮現一層細微的汗。

不會受傷，真不會受傷啊！

楚瑜自己在地上一蹭就破皮，這無情道這麼牛，挨了自爆都只是紅了一些！

她還得感謝紅了一點。

不然對著毫無傷口的手掌，她要怎麼給人包紮。

就算她硬著頭皮包紮了，總覺得這樣的事情一輩子回憶都很羞恥！

「呵呵。」楚瑜堅強地笑了。

她用清水幫顧清辭擦拭好，然後從懷中拿出手帕，幫顧清辭輕微地打上一個結。

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

上一次沒有成功欠下人情，這一次紅袖受了傷，她不就可以刷好感度，抱上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