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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掃了一眼他的試卷。
嗯。
差不多都明白了。
於是我伸出手,在冰汽水罐子上貼了一會兒,然後悄悄地湊近他——
貼上他的臉。
西谷夕一激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醒了。
而且是瞬間清醒。
效果很顯著。
我呼了口氣,眼神中滿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感動與欣慰:「noya桑。」
我第一次沒老老實實地喊他西谷。
西谷夕茫然地抬手摸了摸臉上殘留的一點點冰涼水珠,像是沒猜到自己被凍醒的原因:「……欸?」
我重複一遍:「noya桑。」
他懵懵地看著我。
我熱心地攤開他的試卷,拿出一張全的演算紙,目光炯炯:「我來教你題目吧。」
一頓,我補充道:「除了這個,你還帶了什麼科目的?」
西谷夕:「………………」
我瞥一眼他包里圓滾滾的排球,嘆了口氣。
看來什麼也沒帶。
這張卷子可能都是收拾書包時忘了從包里拿出去的。
我定了定神,一副負責任的表情:「那麼就用我的輔導書吧,我帶了所有科目的。」
西谷夕一臉受到沉重打擊的懵逼表情:「……呃啊????」
我慈愛地說:「今天就來學習特訓吧。」
……
之後也不是沒有聊過「那以後我們可能就不在一個學校了欸」這樣的話題。
畢竟已經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他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意義上的第一個關係很好很好的朋友。
而眼前面臨的就是即將各奔東西的升學。
我對自己穩居年段第一的成績還算有信心,不覺得自己會考不上白鳥澤,但還是意思意思說了句:
「如果我發揮失誤,沒能考上白鳥澤的話,應該就考慮和你一樣去烏野了,之後還能再一起上學。」
烏野離我小姨家也很近,上學方便,如果沒考上白鳥澤的話,這所學校會是我的備選。
我轉了轉筆:「畢竟我遇到大事總是容易緊張……」
誰知西谷他並沒有像我意料之中那樣興致勃勃,而是震驚地看我一眼,放下手中還沒吃完的飯糰,難得正色地糾正我的說法:「不哦,千夏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你那麼厲害,肯定能考上的!」
家庭餐廳里,他沒有大大咧咧地說著什麼「啊如果能一起去烏野就好了」之類的話,而是振振有詞地分析:「以你的成績來說,去白鳥澤肯定是最好的選擇吧?!而且你為了考上白鳥澤也付出了很多時間啊,那麼就要去『拼盡全力都想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