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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準備開吃的嘉賓們也都過來跟宴傾文打招呼,宴傾文進退有度,並沒有仗著自己的身份便輕視這些藝人,對那些老藝術家更是客氣有禮。
導演暗暗感慨,這才是有名門閨秀呀!不管是氣質還是涵養,都無可挑剔,讓人忍不住生出好感來。
由於吃完飯還得錄製篝火晚會部分,大家都不想耽誤時間,寒暄過後就坐下來吃飯了。
宴傾文不好意思上桌霸占原屬於嘉賓們的位子,聞訶白便拉著她坐到沙發上。她們面前的茶几擺著聞訶白重挑的抱羅粉,還有節目組給加餐的文昌雞飯。
「先喝點水。」不知什麼時候,宴傾文倒了杯水來,放到了聞訶白的面前。
聞訶白下意識舔了舔唇,才發現自己的唇有些干。她咕嚕喝了半杯水,將剩下的都給宴傾文:「你也喝點。」
宴總看她錄製節目也受累了,流了汗還是得補充一下水分的。
她們倆旁若無人地「秀恩愛」把眾多嘉賓都秀了一臉,大家都有意無意地將目光放到她們的身上,或吃瓜,或羨慕,只有王祁歡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們看,似乎還有些不忿。
宴傾文抬眸對上了王祁歡的目光,心中稍稍一動,夾了塊雞肉沾了醬放進聞訶白的碗裡:「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錄製節目。」
聞訶白受寵若驚,但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不好太高調,便附在宴傾文耳邊悄聲道:「謝謝老婆。」
宴傾文勾起唇角,再看王祁歡時,後者已經收回了目光,扭頭跟旁邊的人說話。
……
錄完篝火晚會後已經近十點了。
宴傾文沒有到錄製現場去當群演,也沒有回酒店,而是待在木屋這邊,一邊處理工作,一邊等聞訶白錄完節目。
之後,上了聞訶白的保姆車,準備跟她一起回她們下榻的五星級酒店。
這時,節目組那邊傳來了一些動靜,聞訶白讓盧帖去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沒一會兒,盧帖回來說:「是王老師跟節目組說,她不住節目組安排的酒店了,準備去五星級酒店住。然後好幾位老師也都想換酒店,但是剩下不想換酒店的老師就覺得不太好。」
其實王祁歡就差沒把「聞訶白搞特權」說出口了,而且被她這麼一鬧,很多嘉賓都認為:對呀,為什麼我們非得老老實實住節目組安排的酒店?我們不差錢,不能去住好一點的酒店嗎?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嘉賓都住得起五星級酒店的,偏偏那些住五星級酒店的嘉賓不會考慮她們的心情,這就導致整個團隊出現了罅隙。
節目組當然也想給嘉賓們安排五星級酒店,可經費有限,而且五星級酒店出於服務要求,不怎麼歡迎節目組未經過溝通就進行拍攝。這不僅會帶來安全隱患,還有可能招來客人的投訴。
只想回酒店抱著香軟的宴總睡覺的聞訶白並不想操心別人的事,她正準備叫司機開車,宴傾文卻下了車。
「老婆,你幹什麼去?」
「處理你留下的爛攤子。」宴傾文頭也不回地說。
當初節目組是統一安排了住宿的,但因為聞訶白帶了家屬的緣故,她退了節目組這邊的房間,住到了五星級酒店去。
可以說,是聞訶白先破壞了規則,現在發生了連鎖反應,宴傾文自然得去處理。
沒一會兒,宴傾文就回來了。
「事情解決了?」聞訶白問。
「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
「花錢解決。」
聞訶白:「???」
第二天早上,聞訶白在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廳遇到了節目組的人,才知道宴傾文昨晚跟節目組溝通後,給五星級酒店打了個電話,幫忙將嘉賓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住的酒店都換到了這家酒店來。
導演:「……」
酒店方面不是說擔心客人投訴嗎?原來是錢沒給到位。
不過三千塊一晚的酒店,三晚、二十多間房,共二十五萬,宴總給錢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是真的大方呀!
至於為什麼連工作人員都能享受到這份待遇,導演想,或許是宴總考慮到了不是每位嘉賓都會接受這份好意的,所以乾脆將所有人的酒店都換了,這樣一來,嘉賓們接受起來就容易多了。
「聞老師,你跟宴總的感情真好!」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艷羨地對聞訶白說。
雖然很清楚她們之間並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般濃情蜜意,但「感情真好」這四個字就像世間最好的祝福,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漸漸地勾起內心深處的隱秘歡喜。
聞訶白隨便拿了些菜品就回到了座位上,宴傾文正坐在那邊,優雅地吃著早餐。
昨天下午,宴傾文跟莊袂達成合作之後,齊簪歌今天一早便將她們提到過的調查結果拿過來了。
照片是從東南亞的一個僱傭兵組織老巢里發到宴傾文私人郵箱裡的。
這個組織曾經跟莊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它原是莊家以神機門的名義暗中對外發展的勢力。但五老會決定洗白神機門時,莊家的前任家主,即莊袂及莊易之父,被迫解散了這個組織。
莊袂上位之後,沒有在國外發展過任何勢力,所以她並不清楚原來這個組織還存在,只是背後的主事之人卻不知道換了誰。
可以明確的是,這個主事之人必定跟莊家有關係,而且莊易出國以後,她便鮮少能獲得他的消息,想來也是有這個組織在背後替他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