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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第1页)

“香奈乎快来阿薰来信了,有提到你哦”

胡蝶忍脚步轻快,走进蝶屋带来一阵浓郁的紫藤花味道。手执长刀站在空地上训练的香奈乎没什么表情,倒是手下斩断竹筒的动作快了几分,斩尽竹筒后迅收刀走到她身边犹犹豫豫伸头去看忍手里的信纸。

自从阿薰去了桃山后女孩子们之间就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每隔几日就会收到来自远方友人的问候,久而久之养成习惯,都快把来信的频率当做计时来用。

忍从信封里取出几张信纸,小声读出来给站在旁边的香奈乎听“阿薰说她已经学会雷之呼吸的型啦,翻过明年就要去参加腾袭山的最终选拔。又问你长高了没有,有没有交到朋友。”

她放下信纸皱了下眉自言自语“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三月底四月初阿薰才去的桃山,也就五个月时间,夏天还没过完就已经决定要参加明年的最终选拔了吗香奈乎比她早了一周接触呼吸法,现在还处于体能积累与习惯矫正的阶段,这孩子已经足够努力,然而对比阿薰的进度简直就没办法比较

“还是写信再问问,香奈乎,你有什么想写在信里给阿薰看的话吗”

她笑着点点手里的信纸,把提到她的段落指给她看,栗花落香奈乎默默从口袋掏出一枚铜板,抛掷了个结果。

小少女点点头比划“向阿薰问好,还有金平糖,很好吃。”

胡蝶忍笑着眯眼“好的呀,我替你写进去。香奈乎也要加油,过一段时间你就能自己写信给阿薰啦”

“嗯嗯。”

用力点头点头点头。

鎹鸦带着回信拍拍翅膀飞入青云,忍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又有的乌鸦飞来告知任务地点。

午饭后照例是一个小时休息时间,阿薰不需要桑岛慈悟郎督促,独自拿了刀先在院子里一下又一下挥动,然后去河边反复练习雷之呼吸的六个型。

这片狭长的平地像是被人削掉一块似的比周围都低了一圈,黑漆漆一片很是凄惨。阿薰清楚自己的实力,写轮眼复制,只能复制招式,具体该如何使用,看得还是个人对战斗节奏的把握。她长到这么

大就没和人真正动过手,招式学会不代表战斗就能取胜。

少女一次又一次调整呼吸,让身体去配合循环,无数次重复使得复制移植而来的技能融入血肉形成反射。这一个月三十天天天如此,没有任何不耐。

直到接近黄昏她才收起刀返回草屋,走到篱笆旁就看到一个黑色头的少年跪在师傅门外。

“你是谁”

狯岳正跪伏在地,忽然就听见一道娇软声音饱含惊诧。他也不敢起来,就着转过脑袋去看,篱笆外站着个浑身灰扑扑脏兮兮拿着刀的少女。

她头有些绒,沾着尘土大约是刚刚结束训练,提了问就安静站在那里等待回答。

这个跪在桑岛慈悟郎门外的少年一头黑横七竖八翘着,眉毛粗得像是两把小斧头,随着表情几乎快要飞出额头。他脖子上装饰着一枚勾玉,穿着黑色羽织,羽织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宽大,就像是从别人那里借来胡乱穿着一样,整个人显得很是落魄。

“我,我叫狯岳。”

他小心看着这个少女组织语言“我是个孤儿,从前收养我的人是个恶棍,我,我跑出来再次无家可归”

虽说遇到过相似问题,阿薰却并没有表现得太过热络。

“所以,你”

你说的这些和你跪在我师傅院子里有什么关联

少年咽了口口水,他有些怕这女孩子。她表情淡淡的,手里握着刀,黑黝黝的眼睛仿佛洞悉万物。就好像怕谎言立刻被戳穿那样,他加快语放大声音与其说回答她的问题,不如说是想让房间里的人听见这番响动“我也是被鬼追逐的幸存者,最近才知道那种怪物原来是鬼我想要变强,请桑岛先生收我为徒”

……

少年咽了口口水,他有些怕这女孩子。她表情淡淡的,手里握着刀,黑黝黝的眼睛仿佛洞悉万物。就好像怕谎言立刻被戳穿那样,他加快语放大声音与其说回答她的问题,不如说是想让房间里的人听见这番响动“我也是被鬼追逐的幸存者,最近才知道那种怪物原来是鬼我想要变强,请桑岛先生收我为徒”

“师傅去镇子上散步了,家里没有人,你再跪着也没用的。坐在那边等。”

她抬起下巴向树下木墩示意,不笑时宇智波祖传的冷淡很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如果认真听她说的内容就能明白实际上这个少女并没有什么恶意,她就只是简简单单告诉上门求学的人师傅去了哪里。

桑岛慈悟郎收了个特别省心的徒弟,修行训练根本就不必催促,索性放手由她自行安排时间,自己没事了就四处溜达做不来

饭被徒弟剥夺了掌勺权,他可以买买菜啊

阿薰知道这个时间家里没人,狯岳可不知道。少年误以为自己被人认作小偷,放大声音哀求“我不是在偷东西我真是来拜师求教的。”

她侧过去打开篱笆走进小院,又指了指树下的木墩“你坐那里去等着,等师傅回来有什么话对他老人家说。”

说完把刀挂在腰间,挽起袖子洗过手和脸就进了厨房。直觉让她不大喜欢这人,他的眼神在对视时下意识闪烁回避,似乎害怕着什么。

阿薰接触的人大多直爽坦率,就算是有些城府的也不会这样你有必要强调自己不是小偷吗我又没说你是小偷但是收不收徒弟是师傅桑岛慈悟郎说了算,她不会越殂代疱替长辈随便做出决定,最多也就表达一下反对的意见。

万一他没有说谎呢

狯岳自然不敢坐在木墩上,更不敢不听她的继续堵在门口,折衷一番便从跪在门外改为跪在树下,心里反复猜测着她的身份。

应该是先入门的弟子,在这个讲究辈分的时代,她在桃山的地位天然就比他要高。除非他能在实力上压过她,否则就不得不弯腰低头,小心谨慎才能过活。

很不甘心啊,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人分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寺庙里时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但是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