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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不知道有没有弄花了妆，她没去擦，任夜风吹着，泪痕干了又湿。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妄言找了过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姜语白背过身去，抬手随意抹了把脸：“没什么……无聊。结束了吗？”

她哭了。

擦眼泪的动作和从前一样，一点儿没变，这么明显。

薄妄言一把拽起她，强势的掐着她的下巴，近距离打量她的脸：“哭什么？”

怕她又沉默不语，他索性提前阻断：“不许不说话。”

被他这么一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决堤。

姜语白瘪着嘴：“你身上的西装贵吗？”

薄妄言：“……一般。”

下一秒，她把脸埋进他胸口，肩膀微微耸动，哭声渐渐溢出。

哭够了，她的妆也花了个彻底，没法儿见人。

薄妄言连招呼都没跟主人家打，带着她走了。

上车后姜语白情绪平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有薄妄言穿着被眼泪和化妆品弄脏的衣服摆着臭脸：“我这套西装一百零八万，别让它白牺牲，说话。”

姜语白急中生智：“我这个月大姨妈没来，心里慌。”

薄妄言：“……”

他知道她在撒谎，又气又无语：“你姨妈本来就不准，哪能那么容易？”

万万没想到，分手三年，薄妄言还能记得她生理期不准的事。

姜语白心里的苦涩又多了一些，看向车窗外：“你会帮我妹妹吗？我只能依仗你了。”

现在说这种话，多少有些利用过去情分的嫌疑。

她只能赌，赌薄妄言曾经真心爱过她，且还没完全放下。

薄妄言静默了片刻：“等消息吧。”

他这是答应了。

姜语白扭头冲他笑：“谢谢。”

薄妄言‘啧’了一声：“你现在妆花得很丑，我没眼看。”

等下薄妄言还有第二场局，没让姜语白去，径直把她送回了家。

不让她去的局，八成又是一群老爷们儿，沾点颜色的。

姜语白心知肚明，一句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