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遗红珠无意惹红眼(第2页)
风信神色极不痛快,但碍于身份,不敢在神武殿内喧哗,再不说话。国师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毕竟,真要算起来,他们打牌不也误事了于是挥手道“唉,再说吧咱们合计一下,回头想个法子,看看应当如何补救。你们三个都下去,把衣服脱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谢怜微一欠身,当即站起。风信和慕情则又规规矩矩地叩了一回,这才起身,跟在谢怜身后准备退下。谢怜一脚迈出门槛,又听国师在身后道“太子殿下。”
谢怜回头。国师道“今天国主陛下和皇后娘娘都问了你许多。这几天你有空,回去看看吧。”
谢怜莞尔,道“弟子知道了。”
出了神武殿,三人穿过大片山峰,回到专门为太子殿下修建的道房仙乐宫之中,谢怜这才开始除去仪式所用的华服。
头先便说过,上元祭天游中,悦神武者的服冠形制严格,几乎身上佩戴都每一样事物都有其喻意,不可乱一节。如,外服为白色,喻“纯圣”
;中服为红色,喻“正统”
;金冠束,喻“王权”
与“财富”
;怀中藏白羽,“插翅通天”
;袖挽飘带,则是意喻“携众生”
。种种种种。
可想而知,这一身行头,无论是穿着还是脱身,必将无比繁琐复杂。不过,谢怜贵为太子,自然用不着事事自己动手,他只消在满屋子清凉的香薰之气中打开双臂,一边和风信说话,一边等着作为近侍的慕情帮他把这层层叠叠的悦神服脱下,这便行了。
那悦神服的白衣,质地极好,纹理细腻,边缘处绣有极为精致的浅金色暗纹,华丽而不显奢靡,和妖魔的那身黑衣武服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慕情自己一身黑糊糊的武服尚未除去,手中挽着谢怜身上脱下的悦神服,指节抽了抽,几不可察地在那白衣上抚了几下。
一旁,取下束的金冠,谢怜散了长,坐到檀床边,踢了两下脚,甩掉了雪白的靴子,等着人给他披新衣服。等了一会儿,却见慕情不动。他歪了歪头,道“怎么了”
慕情很快回过神来,道“殿下,这悦神服好像有些地方脏了。”
谢怜“啊”
了一声,道“拿过来我看看”
果然,雪白的武服上,赫然印着两个小小的黑手印。谢怜看了一眼,道“是那天上掉下来的小朋友弄的吧记得他当时抓着我衣服不肯放手。那小孩儿脸上还缠着绷带,也不知是摔跤了还是怎么回事。风信,你帮他看了吗”
风信正在把悦神时用的宝剑和斩马刀包起来,郁闷道“没看。我带他出了宫,按你说的要帮他看脸,结果他踢我膝盖一脚,妈的还挺疼。”
谢怜笑倒在床上,指他道“一定是因为你凶他了。不然他怎么不踢我,就踢你”
风信道“没有这小破孩儿鬼附身了一样一会儿就跑没了,不然我把他倒提着甩,吓到他哭。”
慕情翻了翻悦神服,道“那小孩儿别是个乞丐,身上太脏了,抓了一下就黑成这样。殿下,悦神服是不能弄脏的吧,听说兆头也不好。”
谢怜躺倒在檀床上,随手从床头拿了本书,遮住下半张脸,道“绕城三圈,名垂青史,兆头已经是大大的好了。脏了就脏了吧,洗洗就行了。”
顿了顿,慕情淡淡地道“嗯,我洗的时候会尽量小心一些的。”
谢怜翻了翻那书,恰好翻到了绘有刀法的一页,想起今日在华台上的激烈过招,笑道“慕情,你今天在台上,打得不错啊。”
慕情肩头微微一僵。
谢怜又道“我今天才现,你使这刀,比你使剑使得要好多了。”
慕情这才神色一松,转身,脸上竟是露出了一点笑容,道“真的吗”
谢怜道“嗯不过,你怕是有点急了。用刀跟用剑,是截然不同的,你看”
一论武道,谢怜便兴致勃,比国师们打牌还要浑然忘我,鞋子也不穿便跳下床来,以手为刀,就地演示。先开始,慕情的神色还有些复杂,谢怜给他比了一阵,他便认真看了起来。风信却挥舞着包好的斩马刀,把谢怜赶上了床,喝道“要打把鞋子穿好打你是太子殿下,披头散赤着脚,像什么样子”
谢怜正演到兴头上,却被他赶鸭子上架一般赶回了床上,悻悻然道“知道啦”
说着,双手拢了拢长,准备扎起来,再给慕情细讲。忽然,他眉头一皱,道“奇怪。”
风信道“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架空吼一切什么风俗礼仪、皇家生态,全部都是作者脑中瞎想的产物,千万不要考据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