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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看完了片子,吐出一口濁氣,跟剪輯師說:「沒問題了,辛苦你們全部導出來給平台那邊審核吧,我先下班了。」
「得嘞,辛苦您葉導。"剪輯師連連點頭。
葉陶簡單收拾完東西,然後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最後把頭髮一紮,背這個破背包,就這樣慢悠悠地晃下了樓。
她在路邊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比原來預計的時間早了點,心情這才好了些,步履輕快地往地鐵站走去,坐地鐵去斐之遠的家了。
斐之遠因為昨晚太晚睡的緣故,葉陶來按門鈴的時候,他才剛醒。
「怎麼這麼早?」
「進度比預計的快。」葉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死了,我去睡會。」
「也行,我去給你開熱水器,你睡醒了就去洗個澡,我等會去買點東西回來做飯,等你睡醒了就可以吃了。」斐之遠摸了摸葉陶疲憊的臉,說。
葉陶累得不想動,直接脫下背包扔在玄關上,倒頭就往斐之遠懷裡一埋,「不想動了。」
斐之遠猝不及防地連人帶心被葉陶這下突然襲擊撞了下,飄飄乎不知所以然。
女人身上的菸草味淡淡的鑽入他的鼻間,他將葉陶打橫抱起,邊帶她走到自己臥室,邊問:「抽菸了?」
「沒有,剪輯抽的。」葉陶閉著眼睛,聲音弱得幾乎聽不見,看她樣子確實是累得都要睡著了。
斐之遠把她抱到床上,扯了張被子給她蓋上,然後拉緊窗簾,最後把空調往上調了兩度回到床邊。
他在一片昏暗中看著葉陶的睡顏半晌,然後低頭在她額上一吻。
「好好睡吧,我在。」
他輕聲說。
??二十二:記錄的意義
葉陶這一覺睡到了下午。
她是被飯菜的香氣香醒的,於是像只遊魂一樣,她從床上爬起來,一路被這香氣勾引到客廳,看到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後,葉陶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
「餓了?」斐之遠把最後一道菜端上,「餓了就過來洗手吃飯吧。」
葉陶看了一眼,簡單的三葷一素,不多不少正好是兩個人的分量,她拉開椅子坐下,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斐之遠的手藝很好,溫熱的飯菜落入胃裡,連消帶打地將葉陶這幾日精神上的疲憊統統趕跑了。
葉陶吃得正歡,抬頭一看,卻發現斐之遠的碗幾乎沒怎麼動過,奇怪道:「你不吃嗎?」
「為了讓自己的身材和形象在熒幕上和葉導面前都保持競爭力,我一直處於節食狀態。」斐之遠給葉陶加了塊肉,「所以請葉導敞開了吃,因為這些菜都是給你準備的。」
「你們也不容易。。。。。又是節食又是跑健身房的。」葉陶感嘆道,說完,又往嘴裡扒了口飯。
斐之遠看見葉陶把嘴巴塞得鼓鼓的,吃得好像很香,跟今早看到的那個臉色蒼白,眼裡皆是遮不住的疲憊的女子相去甚遠。
原來哄她開心,僅僅只需要一頓簡單的飯。
一頓飯畢,葉陶薅起袖子,想要收拾碗筷,卻被斐之遠制止了:「熱水給你放好了,先去洗個澡吧。」
葉陶低頭一聞,聞到自己身上還帶著煙味,略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好。
天光緩緩從鋼筋水泥叢里沉了下去,夜色降臨後,城市的霓虹燈亮起,朦朧的燈光籠罩著往來的行人和車輛。
洗完澡後,斐之遠還在廚房忙碌著,葉陶躲了會懶,赤腳走到他家的陽台上,看著樓下的小區,見到晚飯後,不少住戶出來散步。
有遛狗的,有帶孩子的父母,有獨自一個的老人。
綠化帶上,乾枯的柳枝不知道什麼時候飆滿了一樹的嫩芽,等嫩芽長成翠綠的柳葉後,西京的夏天很快就要來了。
葉陶深呼吸一口清涼的空氣,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手指——三天的連軸轉後,緊繃的神經陡然鬆了下來,她的菸癮犯了,總想找點什麼東西掐在手裡。
陡然,身後有人靠近,她的手心一涼,被塞進了個什麼東西。
葉陶低頭一看,原來是包女士煙,等她看到牌子的時候,當即倒抽一口冷氣:「沉香。。。。。。貴价貨啊,這就給我了?」
斐之遠指了指她手裡的煙,說:「先說好,煙在我這兒實行配給制,只有在家的時候才能抽,而且每次僅限一根。」
葉陶毫不客氣地撕開煙盒,掏出根煙叼在嘴裡,含混道:「你就是想騙我來你家對吧?」
斐之遠從口袋裡掏出個Zippo的打火機,一隻手攏起來,擋住外面的風,一隻手握著打火機,湊近葉陶為她點燃香菸。
「是啊,那你是來還是不來呢?」斐之遠慢悠悠地說。
「我工作以外???僅剩的一點時間,不都浪費在你身上了?」葉陶挑眉,道。
斐之遠看了眼她叼在唇邊的香菸,笑道:「這點時間,還不夠我跟葉導學抽菸呢。」
緊接著,他的視線就控制不住往下滑了——葉陶沒有在衣櫃找到她之前穿過的那套衣服,所以是隨便找了件斐之遠的襯衫套上的。
襯衫寬鬆,正好蓋到她大腿的位置。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她襯衫的紐扣也沒有扣好,松松垮垮地解了兩粒扣子,露出精緻好看的鎖骨。
「啊,早說呀,」葉陶吸了一口,然後取下嘴邊的煙,「是《髮廊》那部劇需要吧,畢竟男主角是個老煙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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