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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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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嫣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就这么直接了当成了许家的人,进展神速!

“对了,阿巳可有带你入过宫?”

沈萋又问。

尉迟嫣摇摇头,“没有,我过府的时候,阿巳正好被禁足府中。他除了教我识文断字之外,就是在书房处理自己的事务,未曾进过宫。”

“那他今日进宫想来也办不了什么事情,等解了禁足令,他会带你进宫一趟。”

话题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在两位长辈的模糊之下,如同脱缰的野马,让尉迟嫣都想不起来原本的话题是什么了。

只是此刻在她脑海中盘桓不去的,只有那句玉牒,那句记在早逝的三叔名下,还有那句兄长。

李梵都不曾这样细致入微的考虑过粉饰她的出身。或许是因为自身难保吧,她觉得李梵已经尽己所能,不必苛求。

这些年,她听了太多次尉迟夫人讽刺她的话,每每都会加上贱妾二字,以至于都让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的生母,本是良家女。

自己,也本就是出生清白的。

看看啊,这就是大时代下的服从性测试。

而权力,被掌握在高位者手中,天下百姓如同蝼蚁,偶尔仰望看一看他们,就会被伸手碾死。

贫苦百姓成了罪大恶极的刁民,良家女子成了商铺里陈列的精美商品。

以前常听说,皇子慕恋民间女子,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桩美谈。

但是,从没有人反向思考过,皇子慕恋民间女子,只是贪慕女子的温柔小意、美貌过人,然后将她丢入深不见底的池塘里当做是喂养凶鱼的饵料。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泛滥的真情,凡事能轻易说出口的,万不可相信。

女子知道如何伤另一个女子最深,知道那刀扎在哪里最疼,知道那话说到哪里最伤人。

然,男子则最知晓怎样引导女子去伤害另一个女子。他们往往站在塘边,俯瞰其中的自相残杀,自诩天神。

尉迟嫣此刻只希望,自己所作所为能对李梵今后的所作所为有所影响,有且仅此而已。

因此,她想明白了,她并不想自己的名字写在皇室世系上。

只有一枚许家的玉牒就很好,证明有她这样一个人就够了。

李梵是尊重她的,他亲口说过。

“大舅母,二舅母,其实我有许家的玉牒就够了。”

沈萋听闻此言,怔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