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页)
麻生翻看了下日程表,「上午沒有別人了,你坐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和江口醫生說一下。」
「醫生。」她敲了敲門進去,「外面有一個國中生年紀的少年來找你,一身傷,手臂還打著夾板,我懷疑是遭受了校園暴力。」
江口從一堆資料中抬起頭,「只有他自己嗎?」
「只有自己。」麻生義憤填膺,「家長是怎麼做的?竟然讓十幾歲的孩子獨自看心理醫生?」
「好了,這種事你見的還少嗎?每次都這麼生氣,讓他進來吧。」江口整理了下桌案,把校園暴力相關的單獨挑揀出來。
「江口醫生好。」進門後,忍足突然手足無措起來,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溝通能力在仿佛這一刻完全死機。
「請坐,請問怎麼稱呼?」心理醫生最擅觀察,脖子和手臂都有傷,還不輕,這只是露出來的,沒露出來呢?
「我叫忍足侑士。」忍足挨著沙發邊緣坐了下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形容自己的問題。
「侑士君,方便告訴我你是怎麼受的傷嗎?」看出忍足的猶豫,江口又補充了一句,「暴力行為雖然屢禁不止,但請放心,在這裡你是處於絕對安全的。」
校園暴力?忍足哭笑不得,沒想到江口醫生會這麼想,不過自己這副模樣確實挺像被校園暴力過的,就是不知道切原的行為算不算的上了,話說以切原的偏激心理,最好也讓他看一看心理醫生,那種行為已經不足以用高血壓來解釋了。
「您誤會了,我的傷不是因為校園暴力,事實上我是一個運動員,這是在比賽時受的傷,我來找您也跟比賽有關。」一旦開了口,剩下的也就順理成章。
「我最近總是做夢,而且每次都能夢到下一場比賽的內容,並且之後的比賽也驗證了夢境的內容,我想問一下,您遇到過同樣有這種情況的人嗎?」
。。。。。。
有關即將到來的美日友誼賽,教練組正在召開會議,參與選拔的人員大部分都已經決定下來,只差忍足侑士的去留還未得到解決。
「冰帝作為今年關東大賽的優勝隊伍,理應全員被招,但忍足的傷還沒好吧,我們不能冒險把他加進來。」華村前傾身體,更加凸顯傲人的身材。
「龍崎教練的意思呢?」榊雙手交叉合攏放在桌子上,紳士的氣派顯露無疑。
「我跟華村教練的想法差不多。」龍崎也有私心,忍足去不了,其他學校就多一個名額,說不定就輪到了青學,只是作為主教練勢必要顧全大局,而且再怎麼說,忍足在他們眼裡還是個孩子,其他隊友都去參加選拔,只有自己因傷被排除在外,換成是誰都不會好受吧。
「但忍足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不僅已經領悟了才氣煥發之極致,更重要的他還是個雙打好手,這在當下中學生網壇中是很稀缺的資源,他的傷要多長時間才能好?」國家榮譽還是戰勝了私心,龍崎斟酌說道。
「一周可以拆夾板,要好完全至少三個月。」榊如實告知,他雖是教練之一,卻也不會偏袒本校的選手,只不過能爭取的還是想儘量爭取一下,「不過忍足也是一個二刀流選手。」
「都帶上夾板了?我們今天開完會後就要通知各校選手準備合宿,忍足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合跟著訓練。」龍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如把他編到助教里來吧。」
「確實可行,這樣也顧及到了忍足的情緒。」華村點點頭,「榊教練以為如何?」
「可以。」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
「好,我們接下來討論一下還要把哪位選手加到選拔人員裡面。」
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心理紓解,忍足是好受了不少,但仍舊沒找到做預知夢的原因,他心裡清楚,不可能是壓力太大的原因。
鈴聲突然響起,沉浸在思緒里的忍足被嚇得一激靈,監督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忍足疑惑地按下接聽鍵,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啊。
「監督好。」
「忍足啊,你還在東京嗎?」榊想起來忍足是自己一個人住,受傷不方便可能已經回大阪了。
「我還在東京,您有事找我?」忍足用後背頂開便利店的門,不想再干嚼麵包,中午先在便利店湊活一下吧,下午聚餐就能吃好吃的了。
「明天要去集訓,你早上七點來學校一趟,到辦公室找我。」趁著午飯休息時間,榊想著還是提前把消息告訴忍足,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忍足很是為難,監督好不容易親自組織一次,自己傷的太不是時候了,「監督,醫生說我這一周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不讓你運動,你來做我的助教。」榊接著說,「大概一周後將舉行一場美日青少年友誼賽,日本隊選手會從七所學校中抽調二十七人再進行選拔得出,冰帝作為關東大賽優勝學校,理應所有正選都有參與選拔的資格,但你受傷的情況讓教練組比較擔憂,所以最後我們一致決定,把你編入助教。」
為了不讓忍足多想,榊特意說的無比詳細。
忍足紫色的桃花眼掃過一排排便當,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腦子裡回想的都是監督說的話,「成為助教就不能參與選拔了對吧。」
「對。」榊有些不忍心,這個現實對忍足來說過於殘酷了,誰也不想無故受傷。
「好的,我明天七點去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