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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你哭了？

温染去了东郊疗养院。

距离市中心1个半小时车程。

是一座废弃教堂改建的。

温母居住在三楼一间独立的VIP套房。

温染一进门，温母趴在病床的护栏上，床单湿了一片，一点点蔓延氤氲开，明显是刚尿的。

“妈。”

她小心翼翼靠近，确认温母没有攻击行为，蹲在床边，“我是染染。”

温母嘴唇蠕动，神情呆滞。

“爸爸的骨灰埋在普众寺后山了，正月初一下葬的，他原来的墓碑被毁坏了。”

事发后，纪夫人调过监控，是小三的舅舅干的。

震慑温染，讨钱花。

纪家没报警，墓园赔了一万块钱。

主要是小三的舅舅七十多岁了，顶多拘留十五天、罚五千，可一旦闹大，温衡波的丑闻再度发酵，温染养在纪家，纪家容易受牵连，产生负面影响。

“纪叔叔纪阿姨很疼我，宴珩哥也疼我。”

温染习惯了自顾自说，温母大多数是没反应的。

她舀了一勺参汤，是何姨炖的，她每次来，纪夫人都提前吩咐保姆准备营养品和温母喜欢的菜式，塞满后备箱送到疗养院。

今天，纪夫人没叮嘱。

老宅上上下下招待华菁菁，更不管她了，只有何姨悄悄炖了一锅汤，又悄悄交给她。

“染染——”

温母瞳孔忽然聚焦，“你瘦了啊。”

温染错愕，“妈？”

“你爸爸呢。”

温母东张西望，“他下班了吗。”

“他。。。”

温染眼底升起的光又熄灭了，哽咽的哭腔，“在单位呢。”

“莫馨还纠缠他吗？”

温母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莫馨是小三的名字。

温衡波和她在一起时，天天匿名送她一束99朵的康乃馨，送去医药机构。他们奸情曝光，一则是同僚举报，二则是莫馨太张扬了。

她一心挤进贵妇圈，和阔太太打交道，贵妇圈是需要“入场券”

的，她高调晒出八位数的账户，晒出温衡波的办公室、名牌腕表，晒豪华游轮和钻戒作为入场券。

最荒谬是，晒出了纪淮康的车牌号，配文是“亲爱的座驾。”

温衡波升职后，纪淮康偶尔有朋友饭局，也是他开车，顺便在途中谈谈家事。

纪家的车多，温衡波经常不及时还回去，开十天半个月的，莫馨只知道是高档车，拍照片炫耀，这场乌龙导致纪淮康险些停职。

“她不纠缠了。”

温染捧着汤碗，骗温母，“这是爸爸给您炖的，您多喝一碗。”

不知哪个字刺激了温母，她面容渐渐变得狰狞。

直勾勾盯着温染。

“莫馨。。。贱人！”

她怒目圆睁，摊开双手掐温染的脖子，“你去死。。。野种也死！一分钱不给你。。。温衡波的一切是我女儿的！”

护工这时从外面回来，吓得大声呼救。

医护人员迅速冲进病房，温染望着一群白大褂摁住温母，注射镇定剂，像哄小孩似的哄她，拍打她，她挣扎，尖叫，慢慢平静，入睡，失去知觉。

无数次发作，温染挨过骂，挨过踢，温母疯得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扑上来撞击、撕咬，大吼着小三和私生子的名字，同归于尽的架势。

见多了，也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