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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竹葉的印寒抬頭,除了明月鋒,他對其他人沒有太多道德感,黑漆漆的眼珠倒映五個男人得逞的醜陋笑容。
明月鋒說:「印寒,快揍他們!打死也沒問題!」
聽到後半句話的印寒眼珠亮起,他本就不太適應講究和諧的社會風氣,能有個放開手腳、逞凶斗惡的機會,可謂千載難逢。
「好。」
第一個昏迷的男人只聽到一個輕飄的音節,人類的後頸和太陽穴十分脆弱,找准角度敲擊,便能輕鬆致人昏迷,下手過重,甚至可以致人死亡。印寒一直想試試實戰,他個子高,多年練習搏擊,看似身材頎長,全是肌肉,一拳下去連聲慘叫都聽不到,對方已然身體僵直地砸向地面。
「臥槽,這是什麼奧特曼變身。」賴祥雲目瞪口呆,「你不是說他是法務嗎?」
「是啊。」明月鋒說,「他學過搏擊。」
被圍在中央的女孩們表情由驚嚇害怕,轉為震撼敬佩,攝影師的習慣讓徐姍從設備包被搶就舉著手機開啟錄像模式,完整記錄下印寒一打五的畫面。
明月鋒找根布條綁住偷包的中年男人的手腳,連忙趕去姑娘們身邊,彎腰試探躺在地上的流氓們的鼻息。
「沒死。」印寒說,他懂法,下手比小時候有分寸,不會再做出掏出刀子捅人的愚蠢行為。他攥起拳頭,仍在回味拳拳到肉的爽快感,漆黑的眼中泛著冰冷若不鏽鋼反射的光澤,令人不寒而慄。
明月鋒站起身,擋住其他人看向印寒的異樣眼光,他說:「傷到沒有?」
「有。」印寒眨眨眼,收起刀槍不入的冷酷表情,抬起手臂,白皙的皮膚一塊巴掌大的青色,「被砸了一下。」
「一打五隻青了一塊。」賴祥雲嘀嘀咕咕,「是人嗎。」
明月鋒說:「晚上回去買瓶紅花油,我幫你揉一揉。」
「嗯。」印寒點頭,博取一點好處便不再賣慘。
徐姍撥打11o的同時也撥打了12o,她瞧這散落一地的僵直人體,咽下一口唾沫,撫平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她鎮重地向印寒鞠躬:「謝謝你,我不敢想像你不在的話,我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謝謝你。」白棉說,嬌弱的女孩紅了眼眶,模特的專業性質要求她們必須身材瘦弱,體重不過百。直面體型差異極大的流氓們的圍追堵截,她們瑟瑟發抖,像兔子一般躲避,沒有絲毫反擊能力。
印寒後退一步,不知所措地躲在明月鋒身後,他抿唇,戳一下明月鋒的後腰,示意小夥伴幫忙解圍。
「哈哈哈寒寒就是很好的人啦。」明月鋒被印寒戳中痒痒肉,差點跳起來,他瞪印寒一眼,對劫後餘生、驚魂未定的女孩們說:「今天先拍到這裡吧,等警察來了,做完筆錄,我請大家吃燒烤。」
「好耶!」年紀最小的曼傾將驚恐拋在腦後,跳起來歡呼。
「你怎麼這麼熟悉警察的處理流程?」賴祥雲問。
明月鋒摸摸鼻樑,訕笑道:「經驗之談。」
「明老闆有故事。」徐姍打,「該不會是什麼黑道大佬金盆洗手吧。」
「你怎麼知道,寒寒是我最忠心的馬仔。」明月鋒順著演下去,伸手摟住印寒的肩膀,「洗白上岸成為老闆和法務。」
撇去遍地失去意識的人不談,氣氛稱得上輕鬆愉悅,徐姍打開設備包,檢查是否有損壞。曼傾和白棉溜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詢問:「徐姐姐,那個……你剛剛錄的視頻,可以傳我一份嗎?」
「可以啊。」徐姍欣然答應,「你們做什麼用?」
「發微博。」白棉說,「我的個人號粉絲量挺多的,想給霧哀做一波宣傳。」
「我也有微博號,雖然沒有棉棉姐的粉絲多。」曼傾說,「但也盡一份力。」
「你們記得問問印寒願不願意露臉。」徐姍掏出手機,添加兩位姑娘微信,把視頻發給她們,「不愧是中傳的學生,傳播意識就是強。」
「明老闆不方便發,我們發比較合適。」白棉說。
「哥們,你這功夫怎麼練的啊?」賴祥雲羨慕地看著印寒結實的體格,「能教教我嗎?」
「他小時候學武術,十二歲練搏擊。」明月鋒說,「你這蹲久一些猛起身眼前發黑的體質,從太極練起吧。」
「沒有成的辦法。」印寒說。
「唉。」賴祥雲失落嘆氣。
警笛聲由遠及近,停在樹林外。曼傾跑下山帶路,領四位警察來到溪水旁,指向四仰八叉昏迷的男人們,說:「就是他們,想要綁架我們。」
「……」兩個年輕警察彎腰,探了探嫌疑人的鼻息,說,「沒死吧?」
「應該沒有?」曼傾不確定地說。
「夠厲害的。」中年警察說,「那個人怎麼回事?」他看向雙手被綁坐在一叢竹子旁的中年男人。
「他想偷我們的設備包。」曼傾憤憤地說。
第56章聲名鵲起
四個警察開來兩輛警車,坐不下六個嫌疑犯。明月鋒主動說:「我們有三輛車,除了我們自己七個人,還能坐下倆。」
「是啊,我們幫忙把他們拉去派出所。」賴祥雲說。
「行吧。」警察點頭,摸出掛在後腰的手銬,將小混混們兩兩結對,拷在一塊兒,推搡著下山。明月鋒率領員工們收拾行李,扛著大包小包,沿溪水走向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