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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找她。
她低头,把手机充上电,考虑要不要主动给陶思远打个电话。
殷凤娇把鸡毛掸子扔到一边,拉着脸走过来,“你昨晚没回陶家?”
看她还穿着昨晚离开时的衣服,不免心一沉。
思远这孩子她了解一点,那种人家的孩子难免骄傲,夫妻就好比水环山,既然知道山不可能移,水就得绕一下。
这是她活了五十多岁累积的经验,蒋南年轻气盛,想不通也可以理解。
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给思远打个电话,语气要软一些。”
蒋南拨弄手机,低声说:“我提离婚语气为什么要软?”
啪!
蒋南肩膀挨了一掌,瞬间针扎般疼。
她咬着嘴唇,忍着痛感,转头看殷凤娇,她素面朝天,唇色浅淡,明明是脆弱的面容,眼神却罕见的坚定。
殷凤娇心脏突突跳。
“昨天一晚上想什么呢?还没想通?”
她血压上升,不自觉拔高音调,“我说那么多你一句没听进去?”
蒋南抚着麻痛的肩膀,眼泪瞬间溢出来,“你都不问问我昨晚在哪睡的?”
“你爱在哪睡在哪睡。”
殷凤娇语气冷硬,气得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喝进去,又重重地放下。
“你要是真离婚了,这家可没有地方给你住,你是住桥洞还是睡大街,自己想办法去。”
蒋南知道她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说得出。从小都这样过来的,可心里却没办法忽略她的话,不由的钝痛。
跟她谈爱太奢侈,她的心还停留在二十年前独自带着孩子的饥荒年代。蒋南知道跟她交流不会有结果,直接穿上大衣,把充电到一半的手机塞进包里。
临出门时殷凤娇还坐在沙发上,头故意看向窗外,脖子上青筋棱起,一副倔强的姿态。蒋南换上长靴,轻轻关紧门。
直到走出小区,才隐约听到几声茶具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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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南坐上地铁,去市中心的商场。
她目的明确,直接奔向负一楼家居城。导购小姐亲切地迎过来,问她需要些什么。
蒋南环视四周,说:“被子,最暖和的那种。”
导购更热情了,指引她往里走,边走边说:“店里最暖的被子是鸭绒的,又轻又暖,盖在身上特别舒服。
确实暖,蒋南觉得这被子比她盖的还好。
指尖触碰着细滑的面料,被子里散发出暖烘烘的温度。蒋南点头,说:“就要这个。”
可惜,她这样决断的姿态在收银台前垮下来。
几声急促的滴滴声后,收银小姐皱眉,双手把卡递给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女士,您这张卡是无效的。”
“什么?”
蒋南接回卡,这张卡她一直在用,额度上百万,怎么会忽然失效?
她又抽出一张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