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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居勤眼中满是血腥气的兴奋,“是!”
萧翰和方居勤各自带人走了,十几名侍卫仍护在萧炀身边。
萧炀问方才传话的那个宫侍:“她人呢?”
宫侍答道:“在文徐宫。”
文徐宫自那夜后,便被萧炀设为禁地,萧炀面色怔忪,脚步略微一顿,往文徐宫走去。
另一边,宫宴上,众人扶冠理衣,形容略显狼狈,他们进宫赴宴面圣,自然手无寸铁,一大半都是文官,晏朝虽有习武风气,可在这火炮之下,依旧是凡人之躯。
不过只一声之后,便再无动静,片刻后,也未听得打杀之声,贸然出逃恐会撞上贼子,得不偿失,最安全的倒是这宫禁深深之处。
此刻他们心中都有两个字,但又默契地不敢提出来,仿佛一说就都会乱套,就连梁平参也只是似是而非地,像是自言自语,面色凝重问道:“圣上如今在何处?”
他艰难地站起身,他看向那群抖若筛糠的宫侍,却没有一人能答。
宁巍想让宁启则去探听是何情况,可眼下情景,怕是稍有动作都会被这群官场老狐狸瞧见,无奈只得老实待在原地。
群龙无首,帝王无影。梁平参再次发话:“火炮方向似是西门位置,那里防守如何,可有人解惑?”
一武官上前来答:“护城河围绕,后有九道宫门,数名守卫,一个火炮定是轰不开的。”
“焉知不是声东击西?引西门防卫,实则攻在他方?”
另一官员又插嘴:“或是火炮早已秘密摆在护城河后,方才那响声势浩大,不像是引。”
“那又为何只响过一声后,便再无动静?”
那人哑口无言。
大理寺卿张怀易冷冷道:“我还是更好奇方居勤方将军去哪儿了?竟是敢私自离开宫宴!”
说罢,一双严审犯人似的眼直直看向方瑞。
众人也将眼神放在方瑞身上。
方瑞在一众高官的逼近之下,不禁面色微白,“家父,家父。。。。。。”
梁平参担心他拖延时间,皱眉道:“快说!”
宁巍和宁启则作为这宫宴的“末流”
,早就被排在一圈又一圈的边缘,最里面的皆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将方瑞一人团团围住,却又各自守着距离。
方瑞似是很快就承受不了这威压,终于松了口,他从衣袖掏出一个字条,“父亲收此报信,便就离去了,我也不知父亲往何处去。。。。。。”
梁平参夺过纸条,眼神迅速扫完这熟悉的字,双眼闪过惊喜般的了然。
凌君汐终于自寻死路!此事一出,谁还会信服她一个女子!就算她护卫这晏朝多年又如何?击退外敌无数,也抵不过朝内挥过来的一刀!
自这个女奴做成了将军,世道就变了!这阴阳混乱的世道,成何体统!
梁平参举起纸,不禁激动几分,朗声道:“圣上亲笔,贼人凌君汐谋反,方居勤奉命剿杀!”
宁巍和宁启则呼吸一滞,众人神色震惊,顾不得互相疑忌,纷纷凑近去看。
只见那纸条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