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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应道:“哦……”
凌初推门离去,安逢坐了一会儿,就给自己抹了药,他忽然想起什么,抬头望向房梁。
他本不太会轻功,可心里想着或许自己应该进步不少,就试了试,果不其然发觉自己身体轻盈,脚尖一点便知如何使力,他心中喜悦,再试着蹦蹦跳跳好几回,才找着了熟悉的感觉,终于两脚蹬上房梁,看见一堆摞放整齐的书。
安逢面露惊讶,还真有书!难道真的是来还书的朋友?他捅错了?
*
夜已深,宫殿却仍灯火通明,帝王伏案批奏。
一旁的太监看向滴漏,刻着龙身模样的浮箭又涨了一刻度,他轻步至一个年老的太监,耳语几字。
年老太监道:“陛下,还有两个时辰,便要上朝了。”
萧旸嗯了一声,辍笔阖眸,一青衣宦人从殿外走进,躬身递上一个密封折子:“陛下。”
萧旸拿过折子,拆开,上只有简短几句:“臣恭谨上安,今夜或闯将府,公子无恙,人逃之,将军震怒,恐生疑,此帝意否?”
萧旸眼神沉思,他想要人死,可最好不能死在他的人手里,莫非将军府做戏给他看?
“公主近日如何?”
萧旸问。
年老太监叹道:“沁殷公主仍旧礼佛餐素,人瘦削颓靡许多。”
“姻亲断也断了,人斩也斩了,这心结还是没解……”
萧旸将折子扔进火笼里,沉声道,“她不是想见凌君汐她们吗?让她去见。”
作者有话说:
PS:如果大家遇到这种事的话,一定要及时报警并且告诉家人,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人哦!
第四十章公主来府
与自己阔别已久的话本重逢,安逢心情自然激动,终日就抱着书在屋里啃。
除了他自己原先珍藏,还有许多新的,安逢翻了翻,发现还有圣成帝和墨文居士的,圣成帝和忠常将屈之成的。
安逢翻开后者,看了几页便就小脸通红。
天哟!
怪不得那书馆被查封,这样写先帝艳情,这书馆老板够进狱里死几回的了……
两三日安逢都未出房门,中间安诗宁还担心他是被吓着才不出门走动,来过一回,而后见他只是看书,便就放心走了。
安逢看完几本,不禁想,这么说来,那夜的人他怕是真认识,且不说将他击晕却未伤他半点,他可是将人捅出了伤的!对方不仅不气,听人说还要来还刀上宝石?
至于为何要蒙面,又夜里悄来……那便就要亲自问问了。
可这几夜安逢抱着剑坐在床边等人,人却再未出现过,他本就对那人口中所说的朋友身份存着怀疑,既然不来,他就觉得是人扯谎行之,安逢虽好奇,但也不甚在意,再加上他刻意忘却那夜被人瞧见自渎的尴尬,也不再细想。
转眼间便到安逢生辰,天雾蒙蒙亮他便就起了。他推开窗,托腮于花几上看花。
院里的桃花开得极好极盛,朵朵张绽,冠盖如云,远看就像是粉红的云雾,风拂过,便落下瓣瓣花雨,随风飘进安逢屋里,落在他脸上,柔软芬香扑了满面。
他在将军府的日子一向都过得简单无聊,凌君汐和安诗宁在学习一事上从不要求他如何,只求他平安舒心,活得潇洒快活,他幼时身体不好,将养一阵后,两人连武也鲜少让他接触。
说是什么都能做都能玩,可处处拘束着,又好像什么都失了趣味。
一年之中,仿佛只有在春日安逢才会觉着些不同,生辰巧在春日花开之际,腰后的胎记也是桃花,这春日里的奇艳之景也是最生机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