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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何。。。。。。她会梦见自己拖着沈知行的尸体?
姜予遥悚然惊醒,额前尽是冷汗。
不等他想明白其中缘由,外面忽然传来窸窣响动。
门外有人影摇晃,还极力压着嗓音:“。。。。。。咱们真要勒死她?要是事情败露,可是要丢命的!”
“怕什么?夫人都说了,将她伪装成上吊,就说是她自己想不开,总归现在她那丫鬟睡得死,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绝不会有人发现。”
“整整三千两的赏银,难不成你不想要?”
姜予遥顿时掐紧了掌心。
他们竟然能狠心到这样的地步!
她不敢叫破,却又怕他们真的闯进来,心念一转,装出一副睡意朦胧的嗓音:“翠柳,房中好冷,给我再生些炭火来。”
外面那两人本就对亲手勒死一条人命怕得很,听她叫人,心里更慌了。
翠柳虽然睡得死,听见她叫也醒了过来:“小姐,我这就来。”
外面的人哪里还敢久留,赶忙快步离开。
翠柳取了炭火进来,却忽然咦了一声:“门口怎么有个荷包?”
姜予遥眼神一暗:“拿进来。”
翠柳赶忙照做。
姜予遥瞧着那上面绣的鸳鸯,眯了眯眼。
这东西定然是个女子绣来送给情郎的,针脚极好,绣工还是难得一见的双面绣。
府里会绣这东西的人不多,顺藤摸瓜,不愁找不到人。
她收起那东西,若无其事道:“兴许是谁粗心弄丢的。
屏退翠柳,她裹着被子躺下,却是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周氏过来了,旁敲侧击问她昨夜睡得可好。
姜予遥做一副凄然模样:“夫君那样对我,您觉得我还能安眠?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下,中间冻醒一次,实在乏了才算歇息稳当。”
周氏神色古怪,大概是拿不准她这话是真是假。
但大概是怕姜予遥看出什么,她很快又安抚道:“母亲知道你为这个家操持辛苦,但你一直同他斗气,也不是法子。”
“况且圣上已经赐了婚,要是咱们不照做,那就是抗旨之罪了。”
姜予遥心里冷笑。
这是拿圣上来压她了。
她很快装出一副无措模样,攥着衣角眼圈通红。
周氏只当她晓得了厉害,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好整以暇等着她开口。
“那便依母亲的意思吧,只是希望夫君不要有了新人便苛待于我,旁的我也无所谓了。”
终于等到姜予遥低头,周氏松了口气:“那,那你的嫁妆。。。。。。”
“既然我父亲要收她做义女,那等她拜过我父亲有了实在的名分,我自会当着父亲的面给她。”
姜予遥一副丧气模样:“何况我的嫁妆单子还在父亲那里,别到时候多了少了,又说我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