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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很快複製他人功法固然驚奇,但和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的殺手們相比,之前從未接觸過武功的池嶼閒還是不夠看的。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池嶼閒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捂著傷口的指縫都被鮮血染紅。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左手腕的上方:「我聽到了。」
花滿樓此時臉上沒有笑,面容還是那麼地溫柔,只不過表情稍顯嚴肅。
他說罷,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稍一用力就撥開了池嶼閒一直握著傷口的手。
猩紅的血跡染上了花滿樓白玉般的手指,紅與白的極致對比讓池嶼閒不由得盯著只看。
「還好傷得不深,回去包紮一下。」
花滿樓在探清情況之後就鬆開了手,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手和潔白的衣袖被血跡染紅。
手腕處傳來一陣陣疼痛,但池嶼閒卻沒有任何的難過,反倒是有些興奮。
他的視線黏連在花滿樓的手上,頓時覺得有些乾渴,手腕處的傷那么小,總想更嚴重些。
察覺到自己情緒的變化,池嶼閒稍稍壓了壓唇角,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回應著花滿樓。
「嗯。」
他狀似不經意地抬手摁壓了一下手腕上的傷口,血跡瞬間溢了出來,緊挨著手腕處的黑色衣袖浸了血,呈現出一種暗紅。
疼痛喚回了他的理智,但還不夠。
花滿樓輕嘆一聲,但也沒有說什麼。
回到百花樓之後,他將池嶼閒手腕上的傷給包紮了一下:「這幾天不要沾水。」
「好。」
池嶼閒安靜地聽著,看起來像是一個乖學生似的。
「那些人……」
花滿樓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想要開口詢問。
他話還沒說完,池嶼閒就搶先一步回答了他:「不認識,也不清楚什麼地方惹到了他們。」
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應該是這樣。」
花滿樓自然是相信他的,畢竟對方每天都會記下做了什麼事情,雖說不是每件事都記著,但大部分重要的事情都會提一句。
至少這半年來,自己是沒有發覺對方所做之事有什麼不對的。
池嶼閒想不通,坐在那裡絞盡腦汁。
「想不起來就算了。」
花滿樓坐下,抬手倒了杯茶:「他們應該不會就此罷休。」
想起對方下手時的狠辣,池嶼閒點點頭認可了他說的話。
「下次來的時候,」黑衣青年手指摩挲著左手腕上的細布,「看看能不能留下來一個人詢問一下。」
「他們不會來百花樓。」
花滿樓說道:「剛才就發現了,他們出招時似乎在想辦法避開我,應當是在忌憚著花家。」
「畢竟是花家。」
池嶼閒仿佛是在開玩笑,語調輕鬆,好似沒有將這件威脅自己生命的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