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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竟敛心里隐隐有预感,老妪递过来的这份资料对他而言会很重要。
他慎重接过,仔细翻看,手轻微有些颤抖。
老妪说“这是我们院长最疼的孩子,也是院里最聪明的孩子,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长成了最好的姑娘。后来考上了a大,前途一片光明啊,可惜院长三年前出车祸走了,没能看到这孩子的未来。不过这孩子现在过得也不好”
老妪给傅竟敛的资料上有一张周以寻大一时的照片,少女看着镜头,笑容灿烂,胜过头顶的烈日。那时候的她,活泼开朗,自信骄傲,是整个a大最出名的美院院花,要不是评比的时候她用的素颜照,校花用的精修图,那校花的宝座不至于落入他人之手,她只要稍微打扮一下,她铁定是校花。
这张照片真的很好看,傅竟敛舍不得睁开眼睛。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个女孩很熟悉。
老妪像是没看到似的,自顾自道“这孩子三年没回来了,但是东西寄得多,不然我可能已经撑不下去这个孤儿院了。”
她七十多了,除了一颗想要光热的心,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求不到,还好有这些年走出去的几个孩子帮衬,其中帮衬得最多的就是周以寻。
傅竟敛的手摩挲了下照片上女孩的脸,才拿开照片开始看资料。
很多信息都对得上,就是孩子月份有出入,但出入也不大。
这时候傅竟敛还是可以克制情绪,毕竟以往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信息高度吻合的人,而且还不是少数,但结果不也还是令人失望么。
只是这一次,他的心底仍然不免升起一丝希冀。
“老人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怎么样才可以找到她呢”
傅竟敛诚恳地问。
老妪自然不会把周以寻的联系方式直接给他,她又不能确保这个人一定安全,待会害了孩子怎么办她寻思着该怎么做才好。
傅竟敛看出她的顾虑,主动地把证件、采访过他的视频等等资料都掏了出来给她看“老人家,我真的是好人,我女儿丢了二十五年,我只是一个想找到女儿的父亲,仅此而已。”
傅竟敛的姿态放到了最低,实在无法不让人动容。
半晌过后,老妪勉强相信了傅竟敛的话,把周以寻的电话给了他,“孩子前几天打电话回来,说她在沂城。这是电话,剩下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结果如何,回头告诉我一声就行。”
沂城
竟然这么巧
傅竟敛捏紧了写着周以寻号码的纸,感叹实在太过巧合。兜兜转转地越过千里来到这里,可哪能想到要找的那个孩子就在沂城
但无论如何,这次的线索好歹是没有断掉,他又是庆幸又是珍惜,道谢过后立即回了沂城。
老妪其实没太放在心上,她不觉得眼前这个真就真是小寻的爸爸,这么多年都找不到的人,哪里会自己突然冒出头来。应该又是空欢喜一场。
她打电话和周以寻说了一声,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和她一样,周以寻也没太放在心上。
她还在纠结去不去莫老的寿宴,但无论如何,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是一副她从老裴那里抢来的画,晚清时期的,莫老应该会喜欢。
周以寻挺纠结的,她不知道她出现好,还是不出现好。
她想让莫老在六十大寿的时候开心一些,但若是因为自己而让他不开心,那她还不如不出现。
送走傅书宁,又送走江京峋妈妈,家里一下子空了下来。杨阿姨不在江京峋也不在,的确怪冷清的。
人呐,果然是不能惯着,在热闹的地方待久了,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就再也不习惯冷清。
想江京峋吗也不想,只是难免会有几个影子从脑子里掠过。
闲下来卧在床上时,周以寻用酒吧的号刷了会朋友圈,看到了他刚刚的一张照片,没有文字,就简简单单的定位和一张照片凌晨的法国。
静谧的夜色下,法国很美,街边的几棵树显得很浪漫,偶有行人,闲适慵懒。
原来是去法国了。
那是个到处充满浪漫的国度,也是她大学时最向往的地方,曾经心心念念着,挣了钱一定要去一次,后来手里不缺钱了,却再没了对它的欲望。
周以寻切回自己的号,没想到看到了一个小红点。
好友申请
点进去,她现是江京峋。
不明白这个人在异国他乡的还加她微信折腾什么,周以寻迟迟没有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