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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歌微微一笑,「言言,每個人能力有限,你幫不了所有人,又何苦庸人自擾。」
林圻言和她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沒有因為這個煩惱,就是覺得不太理解。」
她笑了笑:「也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吧。」
牧雲歌把剛才外露的情緒收回,彎起唇角。
聊了幾句,林圻言不再想那麼多,低下頭繼續上藥。
空氣再次沉靜下來,但沒有先前那種尷尬。
牧雲歌勾起林圻言後頸碎發,貼著腺體貼的地方暴露出來。
「言言,我明天晚上就不來了哦。」
林圻言疑惑:「嗯?」
「你是有事嗎?」
牧雲歌:「是啊。要回家一趟。」
林圻言不知道想到了哪裡,默然片刻,低頭繼續上藥,再開口時聲音帶著認真:「雲歌,你儘量不要和家人吵架,試著能不能和他們聊一聊,我不知道你們是有什麼矛盾,總歸應該不是不可調和的,但是實在交流不通或者不開心的話就隨時來這裡。」
「反正有我在,雲歌你就不會像當初一樣流落街頭。」
林圻言輕手輕腳的上完了藥,仔細包紮好,彎了下眼睛,「地方雖小,好歹也是個避風港。」
這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是打心底里把牧雲歌歸到了自己人的範疇。
頭頂的暖色調燈光落下來。
牧雲歌上半邊臉被陰影籠罩,那雙眼睛深的像寒潭,另一隻搭在床沿的手指輕輕扣著。
讓人看不出情緒。
最後她笑著點點頭:「好哦,聽言言的。」
林圻言也對著她笑。
第二天早晨,兩人一起去學校,剛到校門,就見到一個中年男人在和保安爭執。
「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女兒在裡面上學,她難道比她老子多學了幾個字,就不認她爹了嗎!!」
保安一邊攔住他一邊說:「先生,我們這兒不讓家長進去,而且裡面都是學生在學習,有什麼事等學生放學再說。」
「學習?學怎麼把自己的老子送到監獄?還是學怎麼勸父母離婚!!賤婊子,一點臉都不要,老子就應該在她剛出生時直接掐死!!」
「余忻忻,別以為你躲在裡面老子就教訓不了你,還是小時候打的少了,現在都敢騎你老子頭上拉屎了,真特麼反了天,自己老子都不認,天打雷劈的畜生一個!!」
他說著往地上啐了一口。
周圍堵了不少學生看熱鬧。
「誰是余忻忻啊。」
「不知道。不認識。」
「好慘啊,攤上這樣一個父親。」
兩個女孩子惋惜的說了一句。旁邊立馬就有人接道,「切,怎麼不能是她們母女倆做了什麼把一個自尊自愛的男人逼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