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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北上,由於沒有身份證輾轉於各個黑店打工掙錢。
在某家快餐店洗了一個月的碗,沒得到預先談好的工資,買不到想要很久的手機,王靜茹黑化了。
她一把火燒了快餐店,背上包袱回家鄉避債。
王靜茹努力挽尊:「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我們沒有身份證,在外面已經夠難混了,他這不欺負人嗎!」
她直接一整個變態發育,本想燒光那條街泄憤,可隔壁大娘經常給她煮麵,看在大娘的面子上,思來想去,只燒了那家黑店。
雲遲啞然,「……」
沒想到聽個故事能牽扯出這麼大一個案子,他還以為無啟國的人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回來呢!
他隨口答道:「幾年前的事啊,現在過起訴期限了吧,早知道我也從南門出去玩。」
王靜茹給面具拋光的動作停住,看向青年的眼神灼灼,仿佛沒被魅惑住一般,語氣裡帶著些許危險和質疑。
「林究,咱們無啟國沒有起訴期限這一說法吧?你沒去過外界,但是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雲遲露出一個羞赧的笑容,「還好吧,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所以比較嚮往外界。」
「誰說的?」
「不記得了。」
兩人視線撞上,青年眼中清澈乾淨,看著不像說謊,王靜茹漸漸收起面上的懷疑。
「這樣啊——」
在雲遲覺得成功搪塞過去後,王靜茹突然冷不丁說:「誰告訴你有南門,無啟國只有一個門通向外界。」
陡然間,一股寒意沿著脊柱爬上後脖頸,生理性滲出薄薄一層冷汗。
雲遲:「……」
雲遲:「…………」
他深吸一口氣,憋回想罵人的衝動。
只有一個門分什麼南北門,鬧呢?!!
然而面對冷臉的王靜茹,雲遲想平安走出鎮子的話,罵是不可能罵人的,而且他的教養也不允許他做這麼粗魯的舉動。
雲遲尬笑,「可能我思想比較活躍,咱們無啟國有南北國之分,為什麼不能有南北門?」
好假。
雲遲自己都覺得這番話不可信,並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正當他警惕王靜茹會突然暴起叫人時,女生又笑了,「你說得對,是我活太久思維固化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看來得找個時間回爐重造。」
雲遲摸不准她的想法,以不變應萬變總是對的,比演技他可完全不慫。
青年尾音上揚,聽起來很像撒嬌:「沒有沒有,我們哪有老不老的說法,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