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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曦双手环胸“这个也就罢了,玻璃进身至少三厘米,恐怕会伤及心包和肺叶,插进去的玻璃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不过我应该可以;另一个实在伤的太巧了,心包和肺叶裂伤,好办,但是玻璃恐怕造成大血管损伤,又卡在两根肋骨中间,被肋骨固定住才没有致命大出血。”
“不就是取玻璃嘛,取完了快速止血你和安愔都可以。”
钟西北对此完全不怀疑。
“我们可以,可是更糟糕的是,您看这。”
陆晨曦给他指出一片阴影。
钟西北凑近了“是肿瘤吗?”
“邻近插进玻璃位置一厘米,不排除是恶性肿瘤。”
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肿瘤离血管很近,不管是术中出血或是术中肿瘤播散都会是大麻烦,如果我和安愔配合,一个处理肿瘤一个处理伤口应该可以,但是这里还有一个。”
那位教学处处长,她也等不了。
“先切除肿瘤。”
有人从后面而来“钟主任,我是胸外科庄恕。”
钟西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建议先不要动玻璃,进胸后压迫止血,先处理肿瘤,肿瘤局部切除后送冰冻病理,如果是恶性的话切断血管,行肺叶切除术。”
庄恕给出他的意见。
“可是肿瘤切除过程中很难做到不完全影响玻璃插入,一旦移动了它的位置突然破裂出血会造成更大的损伤。”
陆晨曦也看出了问题。
“那就一起做,一个处理肿瘤一个处理伤口。”
安愔安顿了外面的事也走了进来,站在他们仨身后“给你选,跟我还是跟他?”
晨曦回头“当然是跟你了。”
他谁啊?
“不好意思,我这次选跟他。”
安愔反倒把晨曦撇下了“庄教授不介意吧,这位病人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没时间做更多的术前检查和手术方案,我希望能够更保险一点。”
“当然,我很愿意和傅主任合作。”
庄恕却觉得傅安愔是想通过这台手术最直观的对自己的实力做出评估,不过同样的他也能做一样的事。
庄恕去检查病人,陆晨曦一把将傅安愔拉过来“什么意思啊?有新欢不要旧爱了。”
就这么把自己扔下。
“你都说手术难做,我还不得考考他。”
傅安愔小声。
钟西北也假装看片子“唉,他怎么认识我?你们说的?”
“带着胸牌呢。”
晨曦不满他岔开话题“你想查美国来的专家老底什么时候不行,这个时候你不该找个更知根知底的?万一这水平是吹出来的,怎么办?”
“这还不明白,不管这个庄恕水平如何,我们安愔都有办法把人给救回来。”
钟西北对此也有信心“还知根知底,我看就是安愔知道你的根底,你对她啊,一无所知。”
然后低头拉出自己被白褂口袋遮住大半的胸牌:那位美国专家眼神真好!
晨曦做了个怪样。
……
洗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