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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總該去看看李氏,爺為你丟下她那麼多次,你不記著,爺就去了那一次,你便揪著不放,果真霸道。」
往日便罷了,弘昐病了,他怎能狠心離去?
武靜蕊立刻委屈上了,「奴才哪裡霸道了?爺不在,奴才哪兒哪兒都不舒服,睡得都不安生,還不能發發脾氣了?」
四阿哥一愣,「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武靜蕊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小聲道:「累,不踏實,要爺陪著,才睡得著。」
四阿哥鬆了口氣,又不禁好笑。
還真是粘人。
不過,累也是正常。
四阿哥垂眸看她,「爺這不是陪你來了?不許再跟爺鬧脾氣。」
武靜蕊扭過頭去,「沒有鬧脾氣,只是心情不好,控制不住。」又拉住他的大手,道:「爺多喜歡奴才一點就心情好了,不能生奴才的氣。」
四阿哥答應了,喜歡她偶爾耍小脾氣,直腸子,又偶爾撒嬌的模樣。
便是鬧脾氣,也從來適可而止,完了還小心翼翼的,生怕他惱了。
叫他怎能不喜歡?
「你這個女人,果真貪心。」自己待她還不夠好嗎?還不夠喜歡她嗎?貪心不足。
武靜蕊哼了聲,胡攪蠻纏,「就是貪心了,爺不喜嗎?」
四阿哥唇角輕揚,能不喜嗎?
他從來不忍見她難過。
……
康熙三十四年轉眼就到了頭,除夕一過,便是的一年。
離武靜蕊分娩的日子也更近了。
元宵節過後,天漸漸暖了,萬物復甦。
每日裡懶洋洋的,偶爾與宋氏說說話,終於熬到了分娩的日子。
發動的時候,四阿哥正在宮裡。
武靜蕊原本與宋氏說著話,突然就疼起來了,臉都疼白了。
從未有過經驗,府里又沒人做主,李氏更不會管她死活,好在早就準備好了太醫和穩婆,又有前院的蘇荃派人盯著這邊的動靜,還算井然有序。
但她還是怕李氏藉機動手腳,這一胎生的並不安穩,不敢閉上眼睛。
許是這具身子弱一些,即便養了這麼久,還是有些艱難。
直到四阿哥從宮裡回來,孩子都沒出來。
四阿哥徑直趕到了武靜蕊的院子裡,一直聽著裡邊的動靜,臉色格外陰沉。
比當初李氏分娩的時候還要難看。
這是他的第二個孩子,說到底也沒多少經驗,更擔心出事。
武靜蕊痛的厲害,只想緊緊抓住一個人的手,用力掐他,那就是四阿哥,讓他也體驗一下。
不能光自己受罪。
但又不想讓那個男人瞧見自己這一番血腥的模樣。
恐怕以後那個男人都會避之不及。
所以她還是控制住了喊人的那股衝動,死死地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