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
你一惊,就要起身。哎呦天,使不得啊。
“别动,我给你按按。”
屋里无人说话,却并不尴尬,反而很静谧。沙沙细雨打老绿,温兰提丝现在的样子,柔和的不像话,
他脸上并没有笑,只是微垂着眼,眼底一片温柔,他那白皙的手指没在你乌黑发丝间,耐心细致轻缓按压。他观察着你,看你逐渐舒缓了眉头,他的心情拨云见月般明朗起来,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弧度。
你很舒服,头疼缓解了,你感觉人也精神了。“多谢,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
你有些懊恼自己把感谢的话说的干巴巴的,
他轻笑,眉目流转,顾盼生辉,你的脸偏幼,盯着他,认真正经做出承诺的样子,有一种很反差的萌感。
你不明所以,要是知道他的想法,生气倒不至于,你不理解但尊重。
你辞别温兰提丝。晚上睡了个好觉。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你的头照例尖锐的疼起来,因为发作的愈发频繁,所以近段时间你很少接任务。你隐隐预感,是你的精神力出问题了。你加快动作,你得尽快离开这里。
你的同事们都是些什么样的雌虫,你是知道的,像鲨鱼,闻着血味儿就来了。一旦被他们发现你的虚弱你不敢想自己是什么下场。
你暗黑的小巷子眯着眼,看着乱七八糟的灯光颜色。小巷尽头走近一个雌虫,手臂微弯的肌肉弧度,他步步逼近,压迫感极强。
“你在这儿啊,小崽子。”
你真的很讨厌这个称呼。米内华,冤家路窄,偏偏赶上这时候。头疼的愈发厉害,疼的你眼晕,冷汗,想呕。你现在太虚弱了,绝对跑不掉。
他看着你倚在墙边,垂着头,一动不动的,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你的状态不对。
那可太好了!米内华的瞳孔兴奋的收缩成一条竖线,这种捕猎的刺激,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好想粗暴的抓住你的头发,逼迫你屈辱的抬起脸,用痛恨的眼神的眼神瞧着他。
“想的也太过分了吧,先生。”
“跪下。”
你没有力气,两个字说的很轻。但是他听见了,你在说什么东西啊?米内华正想大声嘲笑你一番。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真真跪下来了。他的笑僵在脸上,不敢置信的仰头看着你。
他的心情太澎湃,冲的你头疼。这段时间,你最大的感触就是太吵。不知为何,你现在走路上能感受各种各样的雌虫精神活动,他们的心情,他们的戾气,杂七杂八的像海浪一样扑过来,雌虫们的精神海像没锁的屋子,任你窥探翻弄。
你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你很不适应,头一阵一阵的胀痛。
要不是米内华非要来惹你,把你逼到这个地步,你根本不想连接他的精神海,控制他。你很不熟练,还以为弄岔了。
话又说回来,米内华这个的表情,好像败犬噢,哈哈。
“怎么办啊先生,你完蛋了哎。”
你幸灾乐祸的说风凉话。
他表情更难看了。
你忍住笑,感觉接下来的日子有乐子了。
你过了一段相当开心的日子。
早上,他打开门,第一眼就看见你。那个脸色,哎呦,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你笑个不停但不肯走。他微笑,额头狠狠暴起十字青筋,“噢!亲爱的主人,一早上就能看见您,真是我、的、福、气。我为此感到十分荣、幸。”
你一边拍他视频,一边笑的肚子疼。米内华这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表情,你能见一次笑一次。
中午,他拖地,你盘腿坐沙发上看电视。你正打算挑点刺玩玩,电话进来了,是上司。这下轮到你的脸垮了,米内华可恶的讥笑你。你看了他一眼:等着。
你接起了电话。
上司:“你最近怎么样?”
你懂,他在问:可以来上班了吗?你这个情况,肯定没法上班啊。但你不能说,你得找个借口,你眼睛一转,看到了米内华。
你想到一个好点子,你声音低落下去,“我不太好。”
米内华被你心一跳,他耳朵敏感,能察觉到电话隐隐的沙沙声,这是电话被监听的标志。他在想,哪个这么大胆,你和上司的电话也敢听。
不是哪个,是一群。上司真想叹气。你很久没来了,他有些在意,本想私下里问问情况,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助,但是,这群烦人的家伙逼得紧,监听塞满。他往桌子下随手一探,就能抓出一把窃听的,更别提各种窃听程序了。
不知多少雌虫带着耳机在听这个电话呢。
这些都比不上你说不好。他提起一口气,坐直了,严肃问:“出什么事了?”
“我被喜欢的雌虫拒绝了。”
需要继续休假,调理心情。
场面压抑的掉针可闻,雌虫,你喜欢的?窃听的雌虫们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各种情绪像打翻的坛子一样,你突然听到那边有一声巨响,接着上司沉静的声音响起,“是谁?”
你没有他会问这个的准备,支支吾吾的:“我不想给他造成麻烦。”
上司冷静分析,哦,应该是他认识,是团队里的。所以,是谁?他阴暗的怀疑起所有人。嫉恨噬咬雌虫们的心,他们觉得每个家伙都很刺眼。
“你……”
他听到你强压着难过的嗓音,“抱歉,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调整一下。”
“好吧。”
他停了一下,认真的对你说,“你不要太难过了。你很好,值得很多很多的喜欢。”
挂断电话后,你叹了口气,累的瘫沙发上了,应付上司可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