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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奈吮去沾手指上的醬料,美滋滋地朝他笑:「今天我們做什麼?」
紀修徒手剝開鱷梨咬了一口,瞄了眼窗外的大太陽:「在家看電視。」
顧奈停住桌下踢擺的腳:「不出去走走嗎?」
紀修搖頭,他們夫妻倆都不是那種容易曬黑的體質,但一曬就紅。
往常顧奈在菜園裡幹活都是全副武裝才能進去,不然奶奶和媽媽能念她一整天。
紀修在室內工作鮮少能碰到烈日,但尾島的日頭有多毒,海風有多燙,是他平靜童年裡一筆濃艷的紅黑色。
他可不想她曬脫了一層皮後哭唧唧找他訴苦。
顧奈有些失望,好不容易丟開兒子出門玩,卻只能關在家裡躲太陽,那她為什麼要來?
躲家裡吹空調不爽嗎?
見她神情懨懨,紀修嘴巴一努,說:「你要沒事,把廚房那條鰻魚殺了?」
顧奈瞪眼,雖然結婚很久了,但還是不敢相信,這個寵老婆人設一旦使喚起老婆來也是如此得心應手……
不過,也不能一直養著那條鰻,遲早得殺的。
紀修和顧奈結婚時奶奶特意派人來島上接幾個長輩去榕城參加婚禮,喜氣是沾到了,但也把老人家折騰得不輕,對此他和顧奈都滿懷歉意。
後來顧奈生憲憲,奶奶也送了喜糖喜蛋到島上。
他們年輕夫妻禮數不周的地方,都有奶奶替他們把著關,島上的親戚對他們夫妻倆這麼客氣,全是沾了奶奶的光。
昨天上門打招呼後,就有各種人提著各種海產過來。
魚蝦扇貝應有盡有,還有一條粗壯有力的鰻。
送鰻魚的嬸嬸一臉曖昧的笑:「晚上殺了烤著吃,老公有勁!」
顧奈臉皮薄,羞答答地收下,回到家就連水桶藏進了廚房。
鰻魚好吃沒錯,但她也架不住紀修再以形補形啊……
「我不行,它力氣這麼大,我抓不住它。你來!」
昨晚紀修壓著她鬧了她多久,廚房水桶里的大傢伙就鬧了多久,明明睡覺前紀修在水桶上蓋了木板,還用石頭壓住,但廚房的水聲還是稀里嘩啦,可見它多能「折騰」了。
紀修揚眉,提議道:「那我拿去放生?」
「那不好吧?」
那麼大的鰻魚,在市場上都不一定買得到。
嬸嬸說海里野生的比人工養殖的不知好吃多少倍,隨便烤一下就油滋滋,香噴噴,肉質帶韌,但又有獨特的甜味,撒點海鹽就很好吃。
吃完飯,紀修去洗澡,顧奈負責收拾。
等他出來,顧奈正抱著電風扇吹頭髮。
紀修抓著掛在脖子上的白毛巾兩頭走了過去,擠到她身邊一塊坐下,蹭風吹。
她頭髮多,既有天賦,也注重後天保養,因此發質非常好,和她在一起生活這麼久,他幾乎沒聽她抱怨過頭髮打結。
倒是經常睡到一半聽她哼哼:「紀修,你壓到我頭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