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1页)
比起之前,商暮秋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江慎这样子,任性归任性,但是鲜活,亲近,让人舒服。
“好,不去了。”
商暮秋说。
早在凌晨一点他就给助理小许发了消息,让他替自己出面。
江慎闻言,咬了最后一口,落在总是勾引他的喉结处,留了一个深红的牙印,虎牙的红点格外明显。
但他还是不放心,掐着商暮秋手腕,另一只手圈在商暮秋身上才肯闭眼,商暮秋忍不住笑,说:“这是做什么?怕我跑了?”
“嗯。”
江慎皱着眉答应,面上显露着几分难受,商暮秋抱回去,也合上眼,准备小憩,江慎发出一点痛苦的低音。
手臂压到了小腹,太涨了。
明知道是怎么了,商暮秋恍若未闻,说了句睡觉,甚至手臂处沉了几分,故意听那声忍不住非要强忍的难受。
“感觉怎么样?”
随着江慎睁眼,商暮秋慢悠悠补充:“在上面。”
江慎:“……”
不过耍无赖也就只能得逞一次,商暮秋只休息了一天,次日便顶着一脖子牙印出去开会了。
——是了,都跟紫竹园这种货色勾连了,私生活乱一点算什么?
江慎小心翼翼帮他维护的形象,商暮秋丝毫不在乎,面对刘质轻等人打量的时候,正了正领带,毫无负担地问:“怎么了吗?”
会议室当然没人追问这个,散会后的饭局,几个领导颇有深意地内涵商暮秋家有悍虎,刘质轻嗤了一声,商暮秋只是笑笑,不着痕迹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江慎坐在狗窝跟前给年糕放狗粮,用配套的量杯加了三杯,不等年糕大快朵颐,江慎就发现才有家不久的年糕不太对劲。肚子好圆。
但它又没有出去厮混的机会,何况——
“你不是公狗吗?”
年糕无措地汪了两声。
江慎皱眉拎起狗量了量,就这么些日子,这条狗重了可能有斤。要知道,刚带回来的时候,这狗皮包骨头,现在居然真像个烤年糕一样鼓起来了!
江慎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流浪狗这么没有危机感,收回半杯狗粮,教训道:“你才来几天,怎么能好意思吃这么多呢?”
年糕对着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狗粮稀稀拉拉流口水,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藏不住,江慎痛心疾首地试图给狗灌输狗不应该贪得无厌的道理,看它实在听不进去,就抓了把狗粮边喂边教育,商暮秋回家,就听到江慎正在吓唬调完了肉干伸脖子向狗盆够的年糕:“你还挑食?将来你没用了,被赶出家门,还得回去翻垃圾桶,抢一口剩饭都得跟别的狗打架!?”
商暮秋挂好衣服走进来,江慎宛如一个严父逼小狗先苦后甜:“吃完这些才能吃盆里的。”
“挑就挑,又不是养不起。”
商暮秋解救出被江慎禁锢在怀里的年糕,放它去吃眼巴巴的肉干,江慎愈发不快,把手里剩下的半把狗粮丢回盆里,几乎不掩饰善妒的真面目:“你现在又是好人了。”
说要当个好哥哥,也没见有多好,反而溺爱一条烤糊了的年糕。
酸溜溜的话,商暮秋忍不住笑,掐着江慎脑袋逼他把头扭过来:“人的醋都不吃,吃狗的醋?”
江慎一夕之间解放了叛逆心,包天的胆量一点不收敛了,推开商暮秋把自己关回次卧。
商暮秋在门口敲了敲,江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反正我吃谁的醋都没用!”
敲门的手顿了顿,商暮秋回主卧去洗澡了,然后看文件交代工作,直到临睡也并未再找江慎。
江慎翻来覆去,听不到一点商暮秋的声响,半夜溜回主卧,看到商暮秋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盯了半天,依然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茂闻刘歆先后撤资,补进来一个紫竹园也不太够,晏城东动迁项目遇到了一点资金上的困难,进展就慢了一些。
江慎又开始一趟趟地跑北滩,对此,商暮秋没再表现什么不满,江慎私下的小动作他也没在乎,既然江慎觉得翅膀硬了不要他管,他就不管,他们想做的事成不成各凭本事。
临近夏末,消失月余的簕不安出现,坐在昏暗陈旧的柜台后,总弯着带笑的狐狸眼沧桑了许多,人也大变样,消沉而阴郁,坐在柜台后端着一杯伏特加喝。
过了今天这间酒馆就不属于他了。
江慎陪着坐了会儿,簕不安给他倒酒,他只喝了白水。
簕不安说:“我找了紫竹园。”
他看了眼江慎,商暮秋不在场的时候江慎总是很严肃,哪怕面前坐着还不错的朋友。
听到这种话,江慎才有了点表情,蹙眉看着簕不安,簕不安笑了一下,继续说:“我手里有一笔钱,投进旧城项目里了。”
听起来是不小的一笔钱。
江慎说:“你别找死。”
簕不安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又倒了一杯,再说话已经醉了五分,癫狂地大笑,擦着眼角重复某人冷冰冰的话:“死就死吧,成王败寇。”
江慎手里又被塞了一杯酒,簕不安说:“陪我喝一杯吧,这样的机会,以后说不定就没了。”
江慎仰起脖子喝了一口,烈酒的反应格外迅速,红色瞬间开始蔓延。
江慎还有别的事,不能醉,只喝了那一口,簕不安一杯一杯地没停,到最后,在柜台座机上拨出熟悉的号码,对着听筒破口大骂,用词极为不堪。
江慎只听到对方一句“喂”
,此后就是簕不安的独角戏,二十分钟后,簕不安丢下听筒,恶狠狠说:“去你妈的!老子迟早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