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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稱陪人嘮嘮嗑。
雖然耗費不了那麼多的體力,卻是個十分勞神的煩瑣差事。
大多時候,嚴晏應付起來還是十分的得心應手,但今天他忽然有點壓制不住他的煩躁和火氣。
在他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表之後,時間終於慢吞吞地爬到了下課的時候。
嚴晏耐著性子給林哥拉伸完,帶他去前台簽完字,最後目送他進了電梯。
至此,嚴晏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悶氣,但仍未感到完成任務的喜悅,反而有了一種更加懈怠的疲憊感。
嚴少俠只當自己進入了消極怠工的「倦怠期」。
他儘量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安慰自己可能只是上了一天的課有點累,只需要一個熱水澡,就能恢復成那隻活蹦亂跳的嚴狗。
他得先回辦公室拿衣服。
嚴晏閉眼揉著眉心,推開了小辦公室的門,一個清亮悅耳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少俠,上完課了?」
辛然坐在他的板凳上,斜著眼瞟了瞟他,然後又接著專心致志地玩他的手機去了,就好像他這個時間會坐在這裡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一樣。
嚴晏站在原地愣了一瞬,鬱結了整晚的心情忽然輕鬆了起來。
他眨眨眼睛,快步走進來在辛然旁邊坐下,語氣難掩驚喜地明知故問道:
「你沒走?」
辛然把手機往桌上一放,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像並沒察覺到嚴晏的小小變化,只是說:
「走不了,出了商場門我就嚇著了——這雨真是大得誇張。我還傻乎乎地等了半個多小時,根本不見小,早知道真去剪頭髮了。」
私教廳的位置比較靠里,而單車教室靠外,只有那邊的窗戶才通著商場外邊。
嚴晏今晚一邊上課一邊神遊,也沒注意到有不少拿著傘進來的人。
「下雨了嗎?我不知道。那你怎麼不來找我要傘?」
辛然挑眉,從嚴晏寬鬆的衣兜里摸出了他的手機:
「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我猜你已經在上課了,只好自己過來找。」
「然後到現在都還沒找到我的傘放在哪?」
「嘖,我其實也沒怎麼找。」
辛然白了他一眼,翹起二郎腿,一手支著下巴大爺似的說道:
「我路過私教廳的時候看見你在上課——倆眉毛皺得都快打上結了,臉也比平時黑兩度。我說……今晚是哪位人物來上你的課?這麼苦大仇深。我實在是好奇,等你下班好八卦一下你。」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適時發出了沒電的提示音。
嚴晏活了快二十二年,當過三年的打工仔,還是頭一回有人等他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