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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生命里沒有『運動』二字的意思嗎?」
「對你們來說……拔河算運動嗎?初高中人數不夠就得上的那種。」
嚴晏暗自想:怪不得跑會兒步就能喘成那樣。
作為一個熱愛運動的人,他不太能理解辛然這種情況,畢竟學校里那麼多體育類活動。嚴晏又不禁有些好奇:那辛然平時無聊的時候都做什麼?網上……衝浪嗎?
「也算也算。光說不練的那種愛好也沒有?打球?游泳?」
嚴晏看辛然一點要點頭的意思都沒有,只好退讓道:
「好吧,下棋也算。」
「下棋……我倒是感興。」
辛然看著嚴晏一臉的不可置信,只認真了兩秒,就忍不住笑了。
嚴晏嘆口氣,搖了搖頭,認命道:
「行吧,你坦白的這個情況確實簡單。也給你透個底吧,我『練』別人的經驗也是空白。我們空白二人組,只好在摸索中前進了。」
辛然頓時輕鬆,被「趕鴨子上架」的壓力一下就消失了,於是玩笑說:
「我坦白了沒關係,你就這麼坦白了……不怕我要求換個教練?」
嚴晏眉毛一挑,打道:
「嗯?你想換誰?李教練嗎?」
反正在鬥嘴這方面,嚴晏也絕對不是會個吃虧的主。
辛然自問二十八年來沒緊張過幾回,是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一緊張就小結巴的毛病:
「唉別、別,我不是這個意思。」
嚴晏乘勝追擊:
「你親口說的『就要我』,可不能始亂終棄啊。」
辛然當場噎住,下意識地抿起了嘴。
事實證明,擅長嘴炮的人,不一定善於反撩。
嚴晏終於還是繃不住笑了幾聲,趕緊把自己切換到一本正經的模式: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兼職,無證上崗——辛先生大人有大量,原諒這個趁著健身房開業人手不足就悄悄混進來湊數的我吧。」
辛然不介意自己一把年紀還被人逗,只是在心裡默默讚賞了一把「與命運抗爭」的自己——無證上崗的嚴教練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沉穩細膩。
嚴晏要是站在「指導者」的高度,辛然必定會有壓力。但若換成「陪伴者」的身份,辛然即使露怯,也會輕鬆很多。
兩人看上去年紀相仿,又拿捏了對方的「短處」,就這樣神奇地抱團求生存了。
辛然一舒坦,「打嘴仗不吃虧」的功能立馬上線:
「我不會始亂終棄,你好好對我負責就行。」
辛然說這話的時候毫不牽強地笑著,並非出於禮貌,只是單純在想:理想型越來越理想,這可怎麼辦才好。
嚴晏不得不承認,人笑起來就是比沉著臉要好看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