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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白衣男转头?问曹汎,“上学?那会儿的传闻是真的?陈森是他家那个老太捡回来的?”
“我在老许办公室亲耳听到的啊。”
曹汎嘴里?叼了根烟,说话时烟灰一直抖落,“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还拽个二五八万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有?多特别,到头?来还不就那样?。”
“死读书的那帮人就是这样?的,心比天高,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飞出去的资本,还是那老太有?思路啊,随手捡一个,养好了不愁晚年,养坏了也?不用心疼呗。”
“哈哈哈,你回去问问你妈,说不定你也?是捡来的。”
“滚呐,我戳瞎你眼啊!”
……
如?此对话持续了很久,他们用自以为是的幽默,把别人的苦难当作笑料,然后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地诋毁着,并且毫不在意周遭的视线,丑陋笑容好似一个个深渊泥潭,能把人性?翻搅到扭曲变形。
智琳早就听不下去了,她率先起身?,没好气道:“嘉西姐,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倒胃口了。”
郑嘉西却不急不忙地看了眼时间,然后对根本不明?白状况的Eddie说:“很晚了,帮我把智琳送回家吧。”
“那你呢?”
Eddie问。
“我又?叫了点酒,还想坐一会儿。”
她晃晃手机,“在等一个重要电话。”
“那我送完她再来接你。”
“不用管我,我会联系代驾的。”
郑嘉西又?望向智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清醒,坚持要他们先走。
所谓的重要电话是借口,只为了把人支开,以防止她接下来的出格举动会牵连到他们。
郑嘉西不知自己的怒意因何沸腾,可能是从?他们拿女性?亲属说笑的那时起,可能是从?他们开黄腔的那时起,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对陈森和陈阿婆进行了毫无底线的编排。
同时她也?纳闷,明?明?是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东西,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没管那么多,也?懒得权衡利弊,等酒送上来,郑嘉西朝服务生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直接去隔壁桌,紧接着她也?拿起空酒杯,起身?在曹汎那桌寻了个位置坐下。
无缘无故多了个陌生女人,一桌男的都没反应过?来,而当那四瓶“顶级”
红酒整齐划一地摆上桌时,他们更是目瞪口呆。
十多万的账单,郑嘉西当场刷卡付了。
曹汎终于认出她:“你是那天来接波仔的……”
“曹老板,又?见面了。”
郑嘉西挥挥手,让服务生把酒全部启开,“这么有?缘,不如?我请在座的各位喝个酒吧。”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