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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听说他还是未来的内阁首辅。”
雨墨笑了起来,“这个……这个就有些大言不惭了,变数太多,安安稳稳结婚生子开枝散叶才是首要之务。”
龙慕浑身一颤,直勾勾盯着他。
雨墨笑说:“知府大人,小的也是到了扬州才知道我家公子钟情于男子,难怪他多年来总是用‘龙王爷的女婿’来搪塞各路求亲者。”
龙慕低下头去,嘴唇震动,始终无法说出话来。
直到太阳偏西,龙慕狠狠盯了蒋启鸿一眼,走了出来。
得!我们的蒋三公子大费周章差点搭出命去,好不容易见到点熹微的曙光,好嘛,被雨墨三言两语一折腾,煮熟的鸭子看着看着就飞了。
回到衙门,龙慕空落烦躁,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第二天一大早,工坊司小吏来请示到底金装哪座寺庙的佛身,龙慕掏出两定金子,摆摆手,“随便找一座吧,哪家香火盛就选哪家。”
例行升堂,并无重大事件,上报最多的就是城中匪徒飞扬跋扈,已经搅得百姓怨声载道了。
“腾”
的一下,顿时把龙慕从昨天就郁结下的无名火点着了,正愁没地方撒气,自己送上门来了,于是,龙慕带着全副武装的捕快衙役,浩浩荡荡冲进大街小巷全城搜捕。
一边抓贼,一边还挨家挨户发放前些天收缴来的赋税,顺便附赠诚挚的道歉。
扬州的老百姓们恨不得吓出心脏病来——这……这……这不对啊!进了衙门的钱还能吐出来?这青天大老爷得青天成什么样啊!这年头还能见着包拯再世?
等到龙慕带领众衙役押着十几个罪犯回衙门时,老百姓夹道欢迎,“龙青天”
的呼喊震彻天地此起彼伏。
龙慕坐在轿子里窘得面色潮红,都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刚回衙门,居然看见雨墨跪在后衙里,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俩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肿得跟烂桃子似的。龙慕错愕,“怎么回事?”
雨墨“啪”
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顿时鼓起个大包,得,这脸也像烂桃子了,雨墨哭诉:“知府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好了好了,起来吧。你家公子好些了吗?”
“好些了,在家静养。知府大人,小人有眼无珠,我家公子叫小的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
龙慕见师爷慌里慌张跑进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雨墨抽抽嗒嗒:“他说,他能力卓越,足以挡风遮雨。”
师爷说:“下属各级官员询问什么时候开仓济粮、发放贺银。”
俩人异口同声,这倒好,龙慕眨巴眨巴眼睛,愣是一句没听清。
唉……师爷说的您没听见也就算了,您怎么能把蒋三公子的话给忽略掉?您都烦恼一天了,您难道还想继续烦恼下去?谁能给您解千烦释万忧?——蒋三公子啊!他说他能挡风遮雨啊!他能挡风遮雨啊!
龙慕把雨墨拉起来,“行了,擦擦吧,回去给你们家公子带好。”
下午,与一众官吏商讨国寿事宜,斟酌来商量去,原本各级官员们还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直到龙慕问了一句:“各州县库里能匀出多少银子来?”
这下可好,这帮官员这通哭穷啊!都快吃了上顿没下顿了。某白胖子官员居然还有脸哭诉:“大人,下官今天的早饭还是昨晚的剩饭熬吧熬吧端上来的呐,这粥稀得,下官都省了镜子了。”
龙慕眼角直抽搐,心中痛骂:这帮老狐狸!嘴上却笑说:“大人深谙养生之道啊,减肥很成功。”
晚上,睡不着,躺床上想:怎么办?怎么搜刮“中”
?
平民老百姓的银子咱抢不了,商贾大户的银子咱能讹不?
——那还用说?就为讹银子才来当官的!
关键是怎么讹?
当然是——索贿!
怎么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