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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谈言没有时间欣赏,大喊道:“哥,你别过来。”
李倾也道:“快走,祈年,这人是来找你麻烦的。”
来闹事的人是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有人花钱雇他来找孟祈年麻烦。
见孟祈年下来了,他立刻绕开谈言,往孟祈年那个方向走。
“哥。”
孟祈年还没下电梯,谈言急不可耐,挡在孟祈年前方,催他离开,“你快走,哥。你快走。”
“那小子拿了瓶硫酸,你快走,祈年。”
李倾同样急道。
有谈言拦着,被找来闹事的地痞流氓没办法挨到孟祈年身边,怒道:“你给我让开,小鬼。”
谈言不让,挡在孟祈年身前,一个劲让孟祈年先走,见避不开谈言,被找来闹事的小流氓也就不避了,一扬手,将玻璃瓶里的淡黄色液体冲着谈言的方向泼了过来。
谈言身后就是孟祈年,谈言宁愿他泼到自己,也不想他泼到孟祈年,站定没躲,打算替孟祈年生挨下。
不论小流氓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孟祈年都不打算让人泼谈言一身,电光石火之间,他一把将谈言推开。
小流氓玻璃瓶的所有液体悉数泼在了孟祈年身上。
绝大部分泼到了他衣服上,一小部分溅在了他手上和下颌。
小流氓玻璃瓶里装得就是硫酸,只不过浓度很低。
溅到孟祈年手上和胳膊上的稀硫酸瞬间吸走了孟祈年皮肤里的水分。
不多时,他的手背和下颚红肿了起来。
“哥,哥。”
被推开的谈言反应过来,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了过来,孟祈年皮肤白,红掉一块十分骇人,谈言心如刀绞,小心翼翼抓住孟祈年被灼伤的手腕,“疼,疼吗,哥?”
疼自然是疼的,但孟祈年还能忍,他第一时间检察谈言,虽然他全身上下没有明显的伤痕,但孟祈年还是不放心,道:“伤着没”
谈言没事,小流氓瓶子里的硫酸一滴也没有溅到他身上。
身上虽然没事,但谈言心里疼得厉害,想抱孟祈年,但又怕弄疼他,六神无主地一直哭。
李倾也不逞多让,有些慌神,手忙脚乱道:“我这就打120,祈年,你忍一忍。”
“我没事。”
孟祈年瞥了眼手上红起来的皮肤,宽慰已经慌了神的李倾和谈言,“浓度不高,我去洗洗就成了,你俩别慌。”
前台已经叫了大厦的安保人员。
泼完孟祈年硫酸,来闹事的小流氓想趁乱搭电梯离开,从大厦一楼赶来的数十个安保人员所搭乘的电梯到了,来闹事的小流氓被他们堵在了电梯门口。
稀硫酸没有办法挥发,不能放着不管,孟祈年打算去洗一下,走之前给李倾说,“李倾,这里的事先交给你来处理,我上去洗一下,很快就下来。”
李倾不同意,强烈要求孟祈年先去医院,却被孟祈年拒绝了,只能道:“小鬼,你陪祈年一起上去,如果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
谈言胡乱点头,六神无主地跟着孟祈年一起上了电梯。
“不哭了。”
电梯上,四下无人,谈言压抑的哭声又细又轻,孟祈年转过身,将他搂进怀里,耐心地哄他,用没有被泼到的那只手款款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道:“只是红了,没有事的,乖,不哭了。”
如果他注意力集中一点,没被孟祈年推开,帮孟祈年挡住,那些稀硫酸就不会泼到孟祈年身上,近距离看着孟祈年泛红的下颚,谈言既心疼又愧疚,无措地抱着孟祈年肩膀,一个劲道歉,“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我……”
谈言哭得颠三倒四,说不下去,刚刚谈言执意挡在孟祈年身前时,孟祈年的心就已经软的一塌糊涂,现在看他因为被自己推开,害自己被泼到,哭得一塌糊涂,一句心软已经无法形容孟祈年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语的情绪被塞进了孟祈年心里,高兴之余,孟祈年的心沉闷发痛。
他开始感到后怕,不是为他被泼到,可能受伤感到后怕,而是为假如他下去晚了,或者他没能将推开谈言,那个人泼到了谈言,感到后怕。
他原本还想逗谈言几句的,突然没了心情。
他沉闷地放开谈言,电梯也将好到了二十五楼,楼下前台已经通知孟祈年的办公室,孟祈年在楼下被闹事的人泼了一身稀硫酸,出于担心,他学弟裘天言一直在电梯门口焦急地等他上来。
电梯到二十五楼后,电梯门刚一打开,心一直悬着的裘天言就冲了过来,关切道:“孟师兄,你没事吧。”
孟祈年没事,摇头道:“我没事,天言,你用不着这么这么紧张,去帮我找点肥皂来,我得先清洗一下被泼到我身上的硫酸。”
泼到孟祈年身上的硫酸浓度不是很高,用肥皂水清洗掉就行,安排完裘天言,孟祈年又支开谈言道:“小孩,你跟天言过去,帮我拿肥皂。”
谈言还没从孟祈年受伤了的事中缓过神来,六神无主,孟祈年说什么他听什么,一点不疑有他,跟在裘天言身后,去找孟祈年助理。
他们走后,孟祈年回到办公室,拿起桌上的手机,给他哥孟祈光发微信。
【孟祈光,你别以为你不接我电话,这事就能过去,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你他妈到底给了我一个什么案子,你知不知道刚刚有人跑来泼我硫酸。】
【操你妈,孟祈光,你知不知道刚刚如果不是我下去的及时,我家小孩就被人一脸硫酸。】
孟祈年怒不可遏,他回国至今满打满算就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是想得罪人都来不及,思来想去,他觉着问题出在孟祈光给他的那个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