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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高兴起来,故意道:“诶村长你牙哪儿去了?这回去可怎么交代啊?要不,我们把他弄死算了,反正荒郊野外没人知道。”
黑夜里的季云喜嘴角抽抽,他虽然打人,但还不至于无法无天。反正,让他断手断脚的办法有的是。
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想看她心满意足,想看她笑出牙床的模样。
“好啊,你回去拿刀子,可以砍骨头那种。”
刀子?她没听错吧,还真要杀了他?徐璐怕起来,她只是狐假虎威吓唬杨老头啊……果真煤老板都是心狠手辣的麽?
不过,这样“心狠手辣”
的人她喜欢!
徐璐不知道,自己居然用了“喜欢”
。
要砍骨头的刀,是要把他分尸吗?杨德福吓得屁滚尿流,挣扎着爬起来,跪地下不住的磕头。“啊,饶硬,饶硬,别杀我,我,我不庵了!”
虽然夜深看不清,但季云喜就是知道,那个女人一定笑了。
他又踢一脚,“你老实交代,这么多年都干过什么坏事。”
于是,杨德福把自己六年前翻进林家偷了春花姐一件内衣的事都交代了。
季云喜冷笑两声,卯足了劲给他胸口踢了一脚。
果然,他没看错人,这女人并非村里传的那样。
眼看着村里人快到小路了,季云喜道:“今晚的事你要敢说出一个字……那两个叫杨大满和小满的……”
“我绝喂不说一饿字,绝喂。”
儿子不能有事。
季云喜往前走了两步,见女人还不跟上,温声道:“走吧。”
还要找季茹那熊孩子呢。
“她不在那边。”
“走这儿。”
她拿起扩音器,走前头带路。
不一会儿,有人发现村长了,老头只敢说喝醉酒跌倒了,关于徐春花和季老板,一个字不敢提。
徐璐在半山坡上听见,得意的笑起来。
再一次感受到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以前,她敢砍王二麻子,敢讹他们,却不敢真跟村长家撕破脸,因为一家子还在村子里,要被为难很简单。但现在,在绝对的力量和金钱面前,她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季老板,我一直想跟您说声对不起。”
“嗯。”
然后,山林又重归平静。
徐璐等了几分钟,他都没有开口,“你就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道歉吗?”
男人轻轻笑起来,又是“嗯”
一声。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天在招待所的事吧。
其实,她不用专门道歉的,反正……反正什么他又想不出来,已经消了气,没必要再耿耿于怀。
至于那天想的,再也不搭理她了……当他没说。
“小心!”
男人一把拉住徐璐的手。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当是他看见了自己没注意到的危险……也忘了把手拿出来。
那样干燥、温暖、有力的大手,她真想描摹一下他的形状,是不是也跟看起来一样修长?
她的手在外头冷了这么久,凉得冰块似的。季云喜皱皱眉,想要帮她搓热乎点,又怕她反感。
反正,能让他拉手,就是一种进步。
或许,不久的将来,就不止拉手了。
但跟以往心猿意马不一样,他现在只觉着心头说不出的热乎,和期待。
两个人就这么拉着爬到半山坡。
“应该就在那儿,你先在这等着,我一个人过去。”
别又把孩子吓跑了。
季茹这毛病确实该好好收拾,但先得把她找回去。
“小静,你在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