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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应白突然很想靠近他,不顾一切地抱住他,把灵魂也交付给他。

可她不能,她早就没有资格了。

但从年少起一起长大的坏处,便是彼此太过了解,应白只是动了下,应苍林便知晓了,他没给应白退缩的机会,吻了上去。

所有的防备和顾忌在碰到他的唇的那刻,都暂时被融化。

扑通、扑通。

是心跳的声音。

他将应白吻倒在沙发上,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

那天他们就这样分享着一个吻,单纯又温暖,直到天光灭尽,直到爱意汹涌。

应白回卧室的时候,走路都是飘的。

她往镜子里看,她的脸颊红了,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应白刚出道的时候也演了不少恋爱中的少女,可如今她不是少女了才头一回知道,以前演得都不够真。

这些情绪对应白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了,她只有过一次恋人未满的经验,即便在那个时候,她也没有这样和人单纯地接长长一个吻过。

她不确定,现在在胸膛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的是不是她的心脏。

床一下陷了进去,应白倒到床上,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做一只害羞的鸵鸟。

应苍林比她好不了多少。

这些年应苍林的酒量也练出来了,不会轻易被放倒,可今晚他大概要醉倒在那暧昧的气氛中,不过是那么微小的相触,却让他不愿醒。

回房间之后,应苍林的脑子里全是应白被他困在沙发和他身体构成的狭小空间里,眼神迷蒙,柔软得如同云一样的样子。

昏暗中全都是她的气息,清甜又淡薄。

他少年老成,后来又经历波折,求学和工作占去了大部分的精力,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想情情爱爱。

可他现在却像个少年一样,因为吻了心上人就躁动不安,想和在学校里一样下楼去跑圈,跑到精疲力竭,然后心满意足地在操场草坪上躺一夜,边看星星边唱歌那种。

可他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住的公寓也只有健身房没有大操场,何况他唱歌还跑调。

但只有一点,他和以前的自已还是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人。

年龄已经不小的两人,一个大明星,一个大律师,同时变得非常离谱,一心只想着小情小爱。两人隔着一堵墙,各自在房间里度过了“醉醺醺”

的一晚。

放这么些天假,而且不久后就要开机,应白“醉”

了一晚,第二天起床神智就回笼了。她打算再熟悉熟悉剧本,找个人和自已对词,毕竟之前又新改了一版。

对词这活,一般都是工作人员兼的,以前刚出道的时候应白就一个经纪人,后来多了助理,再后来随行的人更多了,逮着谁算谁。

现在她被应苍林“软禁”

起来,能逮的,也就剩一人了。

不过她找应苍林对戏,最重要的不是为了搭词,而是为了套戏。

现在的明星,很多都跟永生花一样,过早入圈让他们在很小的年纪就脱离了社会,不会搭地铁,不会坐公交,不会订机票,甚至不会用自助存取款机,一切都由经纪人和助理代劳。

他们要扮演很多角色,演精英,演有钱人,也演边缘者,演普通人,演小人物,演好人,也演坏蛋,可这些都需要丰富的生活经验和坚实的体验基础。

应白稍微好一些,她是真吃过苦的,体验过穿淘宝二十三块钱的批发礼服去试镜,也曾经因为卡里不够一百块钱取款机取不出钱来,只能步行五千米回出租屋。她尝过人间疾苦,所以也不会问出“何不食肉糜”

的蠢问题。

但应白一样担心,担心自已演不好律师,她对于这种专业技术要求十分高的工种都有天然的敬畏,而她的身边,正好有最好的老师。

所以她轻描淡写地冲应苍林提了这要求,小心地隐藏着一点不安。

她知道自已为什么心里别扭,她和应苍林现在就这么含含糊糊的,既不算陌生人,也不算爱人,她要做的事还很多,不能现在停留在这里。

要是之前,应白还能骗自已不过你情我愿,相互利用,一个图人,一个图名。可她明明知道应苍林对自已的心思,还放任自已利用他,也明明知道自已的心思,却也要继续辜负自已。

所以她心虚。

应苍林一眼望过去,就知道这人又在矫情。他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接过本子,笑着说道:“不是要对词吗?买一赠一送你律师入职培训,一对一教学。”

应白知道他在宽慰自已,也先把这茬揭过去了,抬眼看他,眼睛里染上从他那传来的暖意:“这么好心啊?”

应苍林往后靠上沙发椅背,眼睛斜着看她,嘴上全是胡话,一点没有彰显正义的律师样子,无赖似的吐出几个字:“你想怎么还?”

应白抿着嘴瞧他,应苍林没看她。他悠闲地翻了页剧本,嘴里补了俩字:“记账。”

应苍林拿着剧本极快地翻着,但应白知道他速记很有一套。她当时艺考回来补文化课的时候都是两手一摊,等着他帮自已整理笔记,再由他负责把重点简明扼要、精确易懂地传授给她。

托她的福,应苍林整理得非常好。

不过应白还是觉得有点奇怪,问他:“剧本你不熟吗?你不是应该门儿清吗?”

应苍林戴着金丝眼镜,视线专注,眼神淡漠,丝毫不受她的影响,等翻完最后一页,才回答她的问题:“我影响的是输入端,输出端不在我的权责范围内。”

应白不知道律师是不是都有这种臭毛病,好端端地非不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