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所以我哪里也不想去,只要待在这里就好了,争取考上l大学,专业还在徘徊,没有彻底想好,毕竟还有好几百个日夜,我只想着怎么考过这一次月考和大考,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孙珠胜想得很开,与其定制一个遥远不可及的目标,倒不如按照阶段来进行,一步步地走,最起码不会因为太远而放弃,这是董扬佑说的。
集市上的热闹让孙珠胜把上午的不快乐忘掉,她就是这样来去自如的人,一切只要想明白,什么都不是问题,正是这样乐观?爱动脑和思想早熟的性格,才会有现在坚强的她。
吆喝声让董扬佑捂住她的耳朵,吵到令人皱眉,虽然这条马路很宽,但自行车、电瓶车、电三轮都朝着两个方向混乱行走,很容易造成堵塞,也就让人烦躁到齐齐按喇叭。
本应该被这闹声吓一跳的孙珠胜,因为董扬佑这一动作身体不再咯噔,等待声音散去后小声说:“谢谢。”
董扬佑最不喜欢她对他说谢谢,听着有些刺耳,冷不丁的笑让孙珠胜望过去,“你这样不屑的样子,很容易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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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孩子野惯了,家长很多都是留守儿童,没有父母在身边教育,老一辈说的话在他们那里不管用,所以从小到大村庄里的打架的事情层出不穷,孙珠胜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稀奇,倒是董扬佑每次都嗤笑,让人很容易因为他脸上的微表情而怕那些脾气暴的人盯上。
不过今天早上的事情,也是让孙珠胜见识到了他的脾气,说事不过三,真的就是摆在这里,董扬佑那丢东西的样子,还在她脑海里拂过,当时没觉得吓人,现在回想似乎有些许恐怖。
土狗跑到孙珠胜旁边,用脑袋蹭了蹭她裤脚,“好可爱的小狗狗。”
孙珠胜这一笑就和小狗一样,亲切得很,可能和老一辈说的通灵性有关,打小猫猫狗狗看见她都会到旁边蹭,她也是来者不拒,哪个都摸。
“可惜了,原先我们家也有一只狗的,后来老了就没再去养小狗,生老病死在动物身上一样的,我奶奶见不得小狗走,后来狠心就不要了。”
孙珠胜万般感慨,仰头盯着董扬佑问:“你家母狗绝育了吗?明年生下来给我一只吧,我想要。”
董扬佑早就把那匹拉布拉多带去绝育,现在孙珠胜提起倒是后悔,不过她既然想要,再去买一只也没事,不公眼前人挑剔得很,只要土狗。
“算了吧,还是等我舅舅家的小狗明年生崽吧,还是土狗好看,外面那些宠物店买还是算了。”
孙珠胜很快又嫌弃,猜不透她到底想什么。
董扬佑双手放在后面台阶撑着,淡定道:“这么多东西能吃几天?”
孙珠胜算了算,眼睛朝上,看上去似乎在翻白眼,“一个礼拜,爷爷天天都是在那边吃完回来,奶奶吃不了什么,上学她一顿饭就是一碗白粥和咸菜,今天周六才买那么多东西,我要是不回家可能也花不了那么多钱。”
两位老人很多钱都花在她身上,毕竟从小就在身边,又是女孩子,照顾得比较多,要是男孩子随便去哪里玩。
董扬佑从口袋里掏出手表递给她,“这个拿着,教室里没有时钟。”
“不要,我同桌戴着手表,不然又欠了个人情。”
孙珠胜不喜欢老是拿着董扬佑东西,虽然她会还,但不代表可以一味的接受
孙珠胜侧头盯着他麦色的脸颊,认真道:“你来这儿黑了不少吧,以前好像挺白的。”
董扬佑低哼,“你不带着我到处荡,会变黑?”
董扬佑刚来到l市白白净净的小脸,和周围同学完全色差太大,可一年的时间变得和他们一样,完全融入这个地方,虽然偶尔自己会嫌弃,但肤色阻挡不住他五官的特色。
“切,那你可以拒绝啊,不过拒绝了也没用,人生地不熟的,把你拐走都不知道。”
孙珠胜嘚瑟道,这时候她偏能说大话,可真要让她去做,绝对不会出现。
董扬佑扯着她柔软的耳垂,不同于他所见过的许多同学,打了耳洞却不戴耳钉,让人奇怪,“为什么不买耳钉?”
孙珠胜最不喜欢的就是戴耳钉,虽然好看,但她不适应,尤其是耳朵敏感,不管是多贵的戴在上面都会流血,所以到后面就放弃。
“小时候家里长辈们就是拿着冰块,耳朵放在上面,然后用针穿,大人们都说不疼,我那时候小也没感觉,但这耳朵的恢复情况一看就不好,就这样吧,又不是必须戴,学校行为规范查得严,还不会被抓到把柄。”
董扬佑听着就觉得疼,同样对生下来没多久便打耳洞在孩子身上,这一行为非常不满,冷笑后捏着她耳垂问:“现在还疼?”
“偶尔吧,就是用力捏会疼,你手拿开,热死了。”
孙珠胜推着他胳膊,肩膀耸了耸,“动手动脚干吗?”
董扬佑就喜欢碰她耳朵,软乎乎的还有点肉,好在她不拒绝,笑问:“哪里热了?风扇都吹在你头上,我一点儿都没有沾到。”
孙珠胜不说话,其实是她不要脸地把方向转移,毕竟正午太阳那么热,这里又没有阴凉地,不一会儿热得她额头汗滴滴。
“我们俩就在这儿分道扬镳,我坐车回去送到村口,你骑电瓶车走。”
孙珠胜安排好后面的人事情,是这样想,可到最后还是因为路口的鲜花而停下脚步
董扬佑本来已经骑着电瓶车要转弯,因为她停下又回头,停在面前玩笑道:“这花被你带回去,第二天就死了,还想要养花?”
孙珠胜对养花永远没有耐心,每次拿回家都给奶奶养,但两个人都没时间管,之后没几天就枯萎,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