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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常说,有很多事是没有办法预料的,她见过很多病,平时一直都好好地,突然有一天就得了绝症。其实没有什么公平不公的,不是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么?对每个来说都是一样的,无所谓仁不仁好不好,并没有什么偏倚。怨天尤是没有用的,她愿意用一辈子、用自己的命去学医、去救她所遇到的每一个需要救治的。虽然没有她那么伟大,好歹也不能太阴暗对不对?”
容池说到最后的时候,居然浅浅地笑了起来,神色异常的温柔,温晚像是着了魔一样,伸出了手,空中微微顿了顿,终于是抚上了他的脸。
“晚晚,妈妈她毕竟是的家,甚至是最亲近的,不可能从的生活中抹去。是很认真地和交往,所以带去见的家,融入的生活也让融入的生活。那么呢?”
“会想清楚的……”
温晚仰头,有些胆怯有些犹豫,但终归还是第一次主动吻上了男的唇,“不会……让等太久的。”
“好。”
☆、
今天周六,温晚难得能睡个懒觉,谁知道刚到九点多,门铃就响了起来。温晚有些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缩在被子里做思想斗争——天好冷自己又好困,可要是敢不给容老板开门,还不知道这人要怎么算账呢。
纠结地权衡完利弊,温晚到底是不敢惹自家老板,最后在被窝里蹭了蹭,认命地准备起床开门,人还没坐起来呢,就听见“咔哒”
一声门锁转动的轻响,温晚一怔,从被窝里探出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容池大包小包地拎了满手的菜,正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你怎么进来的?”
温晚下意识地往被子里又缩了缩,皱眉问他。
“前天你不是把钥匙给我了么?”
容池摊开手掌,晃了晃钥匙环上的两条钥匙,声音清脆。
前天?温晚眯起了眼睛开始努力地回想,前天的时候……她好像是有些不舒服,早早地上床睡了,容池赶着出去买药,她懒得起床给他开门,就让他带着家里的备用钥匙一起下楼了。所以……他是根本就没还钥匙,直接就据为己有了?温晚鼓着腮帮有些郁闷地仰头看容池,就见他已经拎着菜进了厨房放下,洗干净了手,折回来进了房间。
“还没睡醒?”
容池看着温晚鼓成包子一样的脸,有些好笑地伸手去捏她的腮帮。他刚洗过手,虽然擦干了,可冷水的凉意还在,冰得温晚打了个激灵,伸手就去拍他的手:
“冷死了!”
“冷才能让你清醒一下啊,”
容池笑,干脆在床边坐下,伸手一捞,连人带被地就把温晚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困成这样,昨晚做贼去了?”
“你才做贼!”
温晚扭头,“我昨天顺便多码了一章存稿,困死了,我要睡觉!”
容池愣了愣,低头看着她眼下隐隐的青色,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心地把她放回到床上,又仔仔细细地掖好了被角,确认不会被冻着,这才起身:“是是是,是我吵醒你了,你睡吧,我去做饭。”
温晚撇了撇嘴,看着男人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出了房间,闭上眼又把头埋进了被窝里,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微微扬了扬。
温晚再次睡醒的时候是被饭菜的香味给闹醒的,躺在床上纠结了一下,偷偷地在被子里整个人掉了个头,然后慢慢地从被子里探出来往外看。房间的门没有关系,一眼就看到了对面厨房里男人围着围裙在灶前忙碌的样子,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得那人的头发都快成了金色,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温晚柔和。饭菜的香味毫无阻隔地传来,温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会儿,干脆就坐了起来套上居家服,蹬着拖鞋噌噌噌地进了厨房。
“醒了?”
容池一边切着生姜一边抽空看了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温晚一眼,“进来干什么?都是油烟。”
“好饿……”
温晚揉着自己的肚子,语气有些委屈。
容池失笑,也不用筷子,随手就捏了块椒盐排条递给她,温晚也没客气,张口就咬,满足得连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可才嚼了几口就马上苦了脸,好不容易咽了下去,立时瞪大了一双眼一脸控诉地看着容池:
“好辣!一股姜味!”
容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低声轻笑,干脆抽了双筷子,把整盘菜都递给了温晚,然后就推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外赶:“别闹,先去客厅吃点垫垫肚子,很快就吃饭了。”
又被他耍了!温晚郁闷,可看了看手里那盘还泛着诱人香味的椒盐排条,一下子就没了节操,乖乖顺顺地出了厨房,窝在沙发上抱着盘子一口接一口地“垫肚子”
。
鉴于马上就要吃饭,还有别的菜在向自己招手,温晚显然相当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虽然有些“依依不舍”
,但吃了一会儿之后终归还是很明智地放下了筷子,正琢磨着找点事做,一歪头就看见沙发那头摆了一个黑色的电脑包,看起来有些眼生,很明显就不是自己的。看来容池是打算今天一天都赖在自己家了?
温晚转了转眼珠,有些好奇地把包拎过来看了又看,像是想弄明白技术党的笔记本和自己这种宅基腐的笔记本究竟有什么区别。但,光看外观自然是没什么用的,温晚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不得不说最近胆子实在是被容池养得肥了不少,眼看着好奇心越烧越旺,心里痒得像被猫爪挠着似的,干脆就扯着嗓子往厨房的方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