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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安抚道“应该不是要刺杀,而是想将你劫走。”
“那他现在在何处”
“这十年郁岼鲜少露面,前段时间百里崈也现了他的行迹,曾派人去追寻,去的人虽被我解决,但郁岼却非常警觉,我亦未能寻到他人。”
清晨尚有些凉,百里息扯了薄被披在殷芜肩上,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觉得殷芜比他离开时更瘦了些,继续宽慰,“蝉蝉不必担心他,这十多年百里崈一直在追杀他,却未能得手,可见他并非无能之辈,而且我已派人盯住了百里家,若百里崈有动作,我立时便能知晓。”
少女点点头,抬头在他颊边快亲了一下,双臂环住他的颈,声音小猫似的,“蝉蝉相信息表哥。”
“世上所有的人加一起,都没有圣女会哄人。”
向来神祗一般的男子身子微微后仰,清冷的眸子盯着床顶繁复的花纹,叹了一声,“偏我就喜欢圣女哄。”
少女的自他怀中抬起头,眼波流转,视线落在他的唇上,似乎想再效仿之前的作为,却心中缺乏一点勇气,百里息却低头覆上她的唇,这次不许她蜻蜓点水,而是按着她的头吃到餍足才罢手。
铜镜里映出一张绝色的脸,茜霜正在给殷芜梳头,此时殿内只有二人,茜霜低声道“圣女让外传的消息,奴婢已传递出去了。”
“你是郁岼的人。”
不是问句。
茜霜一惊,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圣女”
她的反应殷芜看在眼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自镜中观察茜霜神色,再次开口道“我想推翻神教的事,你告诉过郁岼吧,他是怎么说的”
茜霜惊惧非常,主上的事情是绝密,她不知殷芜是如何知晓的,心中纷乱不已,但思及族人传来的话,便如实道“奴婢身份低微,只和族人有联络,族人之前传话进来,说是主上相信圣女,让奴婢忠心婢女,一切听从圣女安排。”
还有一条茜霜没说,就是无论什么情况,都以圣女安全为重,这是她入灵鹤宫之前便被反复叮嘱牢记心间的。
殷芜回身看向茜霜,“你能传递消息给他吗”
“主上行踪不定,奴婢确实无法联系,但若圣女有话,奴婢定会努力传给族人,只是何时能传给主上,便不知晓了。”
茜霜垂眸答道。
殷芜知道再逼迫她也无用,只道“你帮我告诉他,就说我知道他是谁,想见他一面。”
这话实在有些古怪,但茜霜却知道自己不该问,只顺从应了。
另一边,茜霜先前传递的消息却已送到百里崈手中。
暖阁之内,百里崈斜靠在软垫上,冷哼了一声,看着站在软榻边的百里睿,怒道“我说他无缘无故偏要护着那废物圣女,还因此断了家里的药,原来是早和她苟且在了一起”
接着他又想起这一年来百里息对百里家的压制,对他的讥讽反抗,怒然将小几上的茶盏摔了出去,茶盏“嘭”
地一声炸开,滚烫的茶汤飞溅在正跪地揉腿的美人脸上,那美人吃痛惨叫一声,简直是给正火的百里崈身上浇了热油。
“给我拉出去,送到乐兰苑去”
那美人吓得慌忙求饶,连滚带爬跪在地上,“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啊”
百里家的人嗜杀嗜欲,自然就需要泄,乐兰苑就是百里家见不得人的所在,但凡进去的女人,从没有能活着出来的,短的当日进去当日出来,长的也多不过一个月。
见已有婆子入内要来拉她,美人病急乱投医,双手扯着百里睿的衣摆,“求大公子救命,求大公子垂怜”
百里睿眉眼温和,蹲下身,手缓缓放在美人的颈上,轻声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下一刻,美人脖子出一声脆响,身子瞬间软倒在地上,两个婆子将已断气的美人抬了出去。
百里睿用帕子擦了擦手,道“父亲倒也不必如此动怒,如今既然知道百里息同圣女苟且,就是拿住了他的短处,正好利用他的短处重新筹谋。”
“筹谋如何筹谋”
百里崈一甩袖子,“本来想将高家那个悉心调教的女儿送到百里息身边,让他食髓知味,再让他听了枕头风,放圣女给我们处置,如今却是不能了,怪不得他护着圣女宝贝一般,原来是他自己早已享受了殷氏女子的妙处,这才不让我们去沾一沾”
“父亲想送高晴给他,不过是想让他的疯病早早作出来,如今他自己犯了忌讳岂不省了我们的力气”
百里睿盯着自己那片被攥出了折痕的衣角,眉头微皱了皱,又继续道,“且善安县派出的人虽未能杀了他,那缠骨酥的毒却并不好解,他疯是迟早的事。”
长袖之下,他的手用力在帕子上擦着。
百里崈此时也从初闻消息的愤怒中平静下来,用力砸了下手边小几,“我看他也是自寻死路只是高家那边怎么办那高晴一计不成,满京城又知道她同百里息结亲失败,若不能妥善处置,只怕高家反同我们结怨。”
其实高晴一事之前,百里崈想的一直是拉拢百里息,虽然他从未曾给过百里家什么好处偏袒,甚至处处打压,但总归是从百里家出去的,身上流着百里家的血,且又是位高权重的神教大祭司,拉拢好了,便能保住百里家百年的富贵荣华。
只是高晴落水一事闹得大,百里息处置那些百里家埋藏在宫中的细作也毫不留情,甚至对百里家的细作格外狠辣,自此也算是彻底断了百里崈的拉拢之心。
百里睿神色无波,衣袖之下的手指微颤,声音却平静“高晴之父高施是桐潭州守备,掌兵两万有余,日后于我们有大用处,既然父亲忧心高家生怨,儿子愿同高晴成亲。”
夜半,百里睿才从暖阁出来,他的脚步越来越快,等回了自己的卧房,遍立刻脱了外袍扔在地上,侍女已备好了净手净身的水,等沐浴出来,他紧绷的神色才稍稍松懈。
侍女香沅奉上香茶,低声道“人已梳洗干净,此刻正在偏房等候。”
百里睿眉眼透着不耐烦,喝了茶起身往偏房去了。
百里家的人既然都嗜杀嗜欲,他自然也是一样,只不过他向来爱洁净,从不碰别人碰过的,也不许别人碰他碰过的。
夜深,偏房内,女子连连娇声戛然而止,房内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之声,不多时百里睿出来,一直等在院内的婆子入内,熟练用被褥卷了那已断气的女子抬走了。
香沅伺候百里睿沐浴更衣,低声道“奴婢听说老爷方才已经找了管家,让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