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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春枝伴君独幽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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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頁(第1页)

最後又是一番相思之苦,勸他珍重加餐,期盼終睽之會。

蘇枳氣的牙痒痒,張嫣這封信的字裡行間明明白白的透露著她給魏樅戴了綠帽子,還處處寬慰魏樅,許是她自己看錯了。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完整封信,再看第二眼都覺得噁心,揚手便將信給撕了個稀巴爛。

坐在妝檯前生了好一會兒悶氣,只覺前次對張嫣的處罰太輕了,恨不得當場給她兩嘴巴子。

直到掌燈時分,她才消了氣,瞅著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由白了臉。

若是魏樅問起信,可如何是好?

惴惴不安的等到用晚膳之時,衛延才回來稟報,魏樅在大都督府赴宴,夜裡怕是不回來了,要她不必等候。

蘇枳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下,夜裡躺在床上卻是輾轉難眠。

想著信倘是真的落入魏樅手中,那便是萬劫不復了,現在想來只覺是萬幸。

翌日,蘇枳戴著帷帽找了個書畫鋪子,讓人仿寫了一封女子表衷腸的書信,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舒了一口氣。

轉身離開時不防與外面走進來的一女子撞上了,她歉然的施了一禮。

那女子尚未說什麼,她身後的婢子便罵道:「你怎麼走路的,要是把我家娘子撞個好歹,你就是有八條命也不夠賠的。」

倒是那女子似乎有心事,理了理衣裙,便道:「算了算了。」

說著就朝裡面走,她身後的婢子急道:「您真不去蹴鞠場嗎?聽說那位魏小將軍英俊非凡,智勇雙絕,都督要您親自去看一眼,便是一眼也行啊。」

女子戴著冪籬蘇枳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聽她不屑的冷哼道:「一個滿身臭汗的莽夫有什麼好看的?」

婢子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您若不去,將軍可饒不了奴婢,您不如就去看一眼……」

接下來的對話蘇枳沒再繼續聽,只覺後脊發涼,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打發完一個張嫣,如今又來個都督府小娘子。

回去的路上她有些心慌意亂,不知怎地就走到了折衝府外。

到底是心有不甘,使了些銀子很快便打聽到了馬球場的位置,蘇枳坐了轎子趕到馬球場外時已是下晌。

據說這處馬球場是涼州最大的,廣場是罕見的油麵球場,用動物的油脂混合在泥土中,經夯打滾壓,反覆拍磨,直至地面平望若砥,下看如鏡,微露滴而必聞,纖塵飛而不映。

球場的三面是高高的圍牆,一面是殿堂樓閣,看客們在此可縱觀全場。

如此規模的馬球場自不是誰都能進來,蘇枳在門口徘徊良久,發覺前來之人手中皆有名帖。

她有些著急,卻苦於沒有名帖,正一籌莫展之際,一中年男子攔住她的去路,壓低聲音道:「小娘子可是想進去?」

蘇枳頓住腳步,看向來人,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人朝蘇枳使了個眼色,從袖中摸出一張帖子,而後又快放了回去,低聲道:「二十兩銀子,這名帖歸你。」

蘇枳心頭微微一驚,不過是一張馬球賽的帖子罷了,竟這般值錢。

見她遲遲不作答,那人又道:「魏將軍你知道不?他可是咱大梁的少年戰神,而且此人生得面若潘安……」

那人還在滔滔不絕地夸著魏樅,是如何的天上有地下無,如何的蓋世英雄。

蘇枳怕引來門口守衛的注意,匆匆忙忙自荷包中摸出一張銀票遞給他,道:「帖子給我。」

拿人伸手便要來接,蘇枳卻驟然收了手,沉聲道:「我要先驗貨」。

接過帖子確認無誤之後,蘇枳才道:「先給你十兩,待我出來之後再給你剩下的。」

那人有些猶豫,蘇枳卻道:「我一個弱女子,你還擔心我跑了不成。」

她邊說邊輕輕撩起冪籬的一角,露出一張嬌艷的小臉,只輕輕睨他一眼,那人便似丟了魂兒一般連聲說「好」。

拿著帖子蘇枳果然入了球場,回頭見那中年男子仍是痴痴傻傻地往這邊張望,心頭不由一緊。

她拎起裙裾快步朝里走,走了沒多久便瞧見了廣闊的球場。

賽事早已開始,此時已是殺鼓三通,閣樓前的虛架上各插了幾面繡旗,也不知誰勝誰負。

蘇枳尋思著先上了閣樓再觀不遲,誰知竟在樓梯的轉角處遇到了那位姍姍來遲的都督府小姐。

她不是說不來的嗎?

故意落後了幾步,蘇枳跟在她身後,見她穿過連廊,朝著位置最佳的那處觀景閣而去。

「站住!」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雙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枳嚇了一跳,抬眼見是兩名穿著盔甲的兵士,立即停駐腳步不再往前。

想來最正中的位置應是留了人的,她便不再往前,隨意尋了一處隱秘的位置站定,放眼整個賽場,幾十匹駿馬飛馳騁,穿梭間地動山搖。

只一眼,她便瞧出場中那個身材飛揚的年輕人就是魏樅,他身穿窄袖袍,腳蹬六縫靴,騎赤紅大馬,手持月牙鞠杖,正朝著前方馳騁。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他身上有一種魔力,總是能在最快的時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日光西照,紅衣獵獵的少年忽然揚起月牙鞠杖,眸中閃過冷冽的殺意,兩馬擦身而過,他揚手如閃電一般刺向相對而來的玄衣青年,鞠杖如流星帶出一線血色。

下一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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