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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春枝伴君独幽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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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第1页)

蘇枳偷眼望去,飾也不過幾件,且都是過時的,銀兩倒是放了不少,卻都是實打實的銀子,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哪能抱著這麼重的匣子長途跋涉。

難道魏府沒有銀票不成?

蘇枳紅著眼睛從魏夫人身側站起,抬眼便對上了門口站著的魏樅。

魏夫人亦看到了自家兒子,乍然被兒子撞破如此場面,魏夫人面有難堪之色,冷斥道:「還不快將這裡收拾乾淨。」

魏樅淡淡掃了眾人一眼,對著魏夫人道:「兒子來請母親一道兒用膳。」

立秋,風裡漸漸有了涼意。

魏樅扶著母親回了主院,二人行走在閬苑間,他道tz:「母親,冥婚之事既違國禁,是亂人倫,況我尚為戴罪之身,恐被有心之人利用。」

以魏家這般清正之家辦冥婚實在有違清譽,因而當初魏夫人執意辦冥婚時族內不少人反對,但她身為魏府主母執意如此,族中長輩亦無可奈何,但卻不許她張揚行事。因而,婚禮辦得很是低調,並未宴請親朋好友,知曉的也不過是魏家的幾位叔伯長輩。

但世上哪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靈州城內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魏家呢。

魏夫人聽出了兒子的言外之意,琢磨道:「你的意思是將之收為通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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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試探

◎她手中那塊甜膩膩的蘋果蜜餞已送到了他的唇邊◎

魏樅畢竟尚未娶妻,此時若是納了妾室,恐影響日後的婚事,是以魏夫人根本就未曾往妾室上想。

然而,魏樅卻是停下了腳步,目光悠長地望著遠處廊下行來的一行人,他回眸看向自己的母親,「既是拜了堂便是夫妻,何來妾室一說?」

魏夫人大吃一驚,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說什麼?」魏夫人的聲音因為震驚而大了幾分,令迎面走來的魏紫好奇不已,然而魏樅卻不肯多言,對妹妹道:「我還有事兒,你陪母親一道兒用飯。」

魏夫人沒有得到預想的答案,正欲多問幾句,但礙於女兒在旁只得閉了嘴。

回到偏廳,魏樅便見到了送信之人,正是自家兄長親信袁叢。

袁叢見到魏樅亦是激動不已,他躬身行禮道:「郎君,見到你活著回來真好!侯爺接到您的來信後心緒激動,徹夜無眠。」

「兄長近來可安好?」袁叢遲疑了一瞬,方才答道:「一切都好,侯爺的身子也比以往更健朗了些。」

魏樅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展信細讀。

朝中的局勢錯綜複雜,自四年前魏樅的父親去世之後,他們兄弟二人便失去了最大的靠山,魏樅守孝三年,再次上戰場便是出征西戎,現任左武衛大將軍程戈為行軍大總管,而此人恰與魏樅的父親有過節。

魏樅失蹤一年,親信盡數死於戰場,也因此失去了最佳辯白的機會。

一切正如他預料中那般,朝堂之人因他死而復生之事起了爭執,甚至有人彈劾他畏罪潛逃應罪加一等。

朝堂上亦有人歷數了魏樅出征北狄,斬獲北狄赤狄部落領,平定巴蜀信王之亂,出使西涼,開闢胡族朝貢的功績,言辭之間無不是惜才之意,懇求聖人開恩。

他不過二十四歲卻有這般驚人的履歷,有人惜才亦有人妒能。

兄長魏騫的信中只粗略說了朝堂的形勢,囑託他安心休養,京中一切有他。

信不長也不短,但字字句句皆是兄長對弟弟的拳拳回護之心,魏樅捏著信箋的指尖不知為何竟有些顫抖。

夜幕來臨之時,閉門謝客半月有餘的魏樅獨自出了門。

自三年前開市以來,靈州城逐漸成為經貿活動重要集散地,這裡有粟特商人帶來的苜蓿、葡萄、香料、胡椒、寶石和駿馬,亦有從中原帶走的絲綢、瓷器、茶葉。

蘇枳一路跟隨他穿過熙攘的街道,耳畔是紛擾不斷的叫賣聲,這裡店鋪、酒肆鱗次櫛比,當壚的胡姬眼波流轉,披帛飛舞,裙裾旋轉,笑著攀上青年的臂膀。

她以為他會如詩中的五陵少年般笑入胡姬酒肆中,然而下一瞬他卻推開了胡姬。

綺麗的裙裾旋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直直墜入蘇枳懷中,她猝不及防觸上胡姬光潔的肌膚,耳畔聽得一聲嬌笑,胡姬倒在她懷中,用一雙泛著幽碧色的瞳仁凝睇著她,趁著她呆愣的功夫,忽而抬手在她臉頰上摸了一把,隨即又發出「咯咯」的笑聲。

蘇枳羞赧地瞪了胡姬一眼,回過神卻沒了魏樅的身影,顯然對方一早便發現了他。

夜深風涼,蘇枳穿行在街巷酒肆之間,兜兜轉轉遍尋不得那人蹤影,正懊惱間倏忽聞到了奇異的酒香,那是來自中原的稠酒玉液——花雕酒。

尋著酒香,她驀然回,見街角的一隅有間篷布搭成的酒肆,闌珊燈火下有人拿著酒罈子一碗一碗地倒著酒,說著一些熱熱鬧鬧的話。

對面的牆根底下有個奏著胡笳的老者,曲聲蒼涼淒楚。

待走得近了,穿過喧囂的人潮,她終於聽見他在說什麼。

「老吳,這局你輸了,喝酒!必須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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