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页)
這件事傳出去,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從來沒這樣不計後果,醋意大發的樣子理智全無,完全跟隨本能行事,只想要讓所有覬覦簡裴杉的人都知道,簡裴杉是屬於他的所有物。
簡裴杉今天的樣子太像洛泱了,他才會把對洛泱的感情投射到簡裴杉身上。
他不准許任何人玷污洛泱,就想連肖想洛泱都是一種罪過。
這是今天的行為唯一合理的解釋,不然呢?
至於挨簡裴杉的一耳光,霍序商無所謂,他幹的事不體面,與簡裴杉扯平了。
簡裴杉側著頭靠著車座,眼神靜靜地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梧桐樹,被霍序商揉的散亂的捲髮掩在白淨細膩的臉頰,懨懨的喪氣。
霍序商發完信息,一回頭就看見他這幅消沉的樣子,不明白他有什麼好難過的,挨巴掌的是他,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的也是他。
簡裴杉有什麼好喪氣的?
他摸了摸作痛的臉頰,心不在焉地說:「我的朋友是一幫不入流的人,以後不帶你見他們了。」
簡裴杉低下頭,看著手掌一言不發。
霍序商寬宏大量地說:「不用放心上,原諒你了。」
他不會允許洛泱的替代品任何不完美,每周家裡都會來美容師給簡裴杉從頭到腳護理。
簡裴杉這雙握畫筆彈琴的手是重要呵護的區域,清秀端莊,手指纖雅,乾淨的沒有任何瑕疵。
霍序商也低頭看他的手,簡裴杉自打上車沒說過話,他今天心情不佳,被磨得快沒了耐心,「怎麼?等著我低聲下氣地哄你?」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簡裴杉頭髮遮掩的側臉,嘴唇抿的緊緊的,像是在壓抑情緒。
霍序商徹底沒了耐心,打開車窗,掏出一根煙銜在嘴裡點上火。
簡裴杉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雖然不像洛泱,但懂事聽話,問什麼答什麼,很乖巧安靜,像條小狗似的守在家裡。
今天多大點事,竟然學會耍脾氣了。
司機朝車鏡里看一眼,突然說:「簡先生,手套箱裡有紙巾。」
霍序商怔了一下,一把抬起簡裴杉低垂的下巴,細閃明亮的眼淚在眼眶裡蓄滿,眼圈紅紅的,睜著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他的襯衫袖子抹了抹溢出來的眼淚,心疼得不行,「你哭什麼?」
簡裴杉推開他的手,側過身悶悶地靠在座椅,只給他留個後腦勺。
霍序商把煙扔了,轉過身子看著他的側臉,「你別哭了,挑一件禮物,價錢無所謂,我送給你。」
「我沒哭。」簡裴杉捋起頭髮搭在耳後,臉上眼淚已經擦乾了。
霍序商壓低聲音哄:「阿拉伯的純血馬怎麼樣?很溫順,你可以騎著出去玩。」
簡裴杉安靜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