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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與風相搏,留下獵獵的響聲。
但孟易覺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但孟易覺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舞劍的人眉頭皺起,腦中浮現的是少女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我還挺喜歡雪的。」
她到底是怎樣想的呢。
任意妄為,冥頑不靈。
若是父親在的話,必定會這樣評價她,然後拂袖而去。
畢竟父親一向認定,天賦為二,心性為一。恐怕以孟易覺的性格,在父親那裡,只會得個朽木不可雕的評價吧。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步思帷的眉頭皺得更深。
持劍的手被風吹亂了節奏,險些將止水脫手,跌入無底深淵。
步思帷猛地睜眼,快步退到山崖邊,遠離那一方懸崖,大口喘著粗氣。
好險……
止水險些就被自己拋棄了……
自己還是心性不穩,想著那些與修煉沒有半分關係的事情想的分了神,還差點將師尊贈予自己的止水丟到懸崖下。
或許師尊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讓自己到思過崖來的吧……
失落與懊惱同時出現在步思帷的臉上,她的手腕垂了下來,止水被跌到了地上。
這樣的我,又怎樣延續家族的榮耀。
少女習慣性地抱起雙臂,原本就瘦小的肩此刻看起來更加狹窄。
她的肩太窄了。
窄到被放不下的榮耀與使命給壓得搖搖欲墜。
窄到甚至挪不出一個小角落來放置她自己的喜愛與重視。
第o16章真知
清晨,所有人都在睡夢之中。
昨晚孟易覺只開了自己房間的暖氣,所以三獸一人都擠在一個房間睡覺。
大白作為一隻高貴的狼狼,蜷縮在地毯上睡的正香;小黑四仰八叉地睡在孟易覺腳邊,還好孟易覺睡覺老實,不然高低得踹它兩腳;九九圍成一個圈安安分分地躺在孟易覺腦袋邊上。
四隻都睡得正香,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正在迫近的危險。
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突然出現,在孟易覺的鼻子下方晃了晃。
孟易覺皺了皺眉,沒有醒。
尾巴如同一根被人操縱的狗尾巴草一樣靈活,堅持不懈的騷擾著熟睡的人。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噴嚏,大清早不早起修煉反而賴床的修仙者怪胎終於被擾醒了。
孟易覺一睜眼,就是一隻藍金異瞳的貓貓蹲在她的床邊。
貓貓剛剛收回作亂的尾巴,抬起一隻爪子,向她打招呼道:
「早上好,你應該有點警惕心了。」
孟易覺沒有起床氣,看到大早上就有隻貓貓蹲在自己床邊也沒有驚訝。
廢話!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想來想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