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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日頭晴好,戈寧喚來僕婦整理書房的長榻,被子枕頭剛抱起,一張皺巴巴洗得泛白的手帕飄落。
戈寧上前一步撿起,瞧見帕子一角繡了朵海棠,面色倏地冷下來。
恰在這時蕭松烈回來,見僕婦們進進出出,又聽聞戈寧在書房,轉而從正院繞到書房。
他剛一進門,戈寧二話不說丟來帕子。
蕭松烈眼眸一眯,看清手裡的帕子當即血色上涌,麵皮滾燙。
戈寧見他這般反應,越發篤定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松烈本想含糊過去,見妻子泫然欲泣便知道她誤會了,顧不得面子的事,蕭松烈揮退僕婦,上前攬住她在他耳邊低語。
戈寧聞言半信半疑:「這真是我的帕子?」
蕭松烈提示道:「在洪州,你剛醒來那天給我的。」
戈寧立時想起來是哪一天了,接過帕子細看,果不其然,上面的海棠用的是她曾經最喜歡的針法,繡技平平,確實出自她手。
鬧了個大烏龍,戈寧羞紅了臉,低聲向他道歉。
蕭松烈抓住機會,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戈寧瞪了蕭松烈一眼,不多會才咬著嘴唇點頭應下。
不想看蕭松烈得逞的模樣,戈寧轉移話題,道:「帕子都舊成這樣怎麼還留著,扔了吧,我那裡還有的。」
說著她要把帕子丟在地上,蕭松烈眼疾手快接住。
面對戈寧懷疑的目光,蕭松烈不自在的做出解釋。
隨著話音落下,戈寧面頰爆紅,啐道:「我當你是正人君子呢,原來你……呸!下流。」
說罷,戈寧紅著臉跑回正院。
9
婚後第二年春天,戈寧的侄兒考上了國子監,戈安很高興,大手一揮,決意要回鄉祭祖。
戈寧也想回去看看,蕭松烈早早安排好時間,跟著戈寧一同回了洪州。
夫妻倆沒住戈家院子,而是帶了僕婦和丫鬟留宿在方家坪。
僕婦們打掃院子,他們去後山給方大勇上香,蕭松烈格外鄭重,執意要多留一會,催著戈寧先回去。
戈寧沒聽他的,帶著雲起雲舒等在山腰,天色擦黑等來蕭松烈才肯下山回去。
一看到燈火通明的方家老宅,戈寧恍惚了片刻。
到了夜裡,躺在臥房的床榻上,這份恍惚就更猛烈了。
蕭松烈沒說什麼,只夜深人靜時弄得她嬌啼不止。
後半夜,戈寧一絲力氣都沒了,癱在蕭松烈懷裡任他撩撥,後來困極,戈寧拍開他的手,嘟囔一句:「別鬧了大勇。」
只一句,蕭松烈氣得眼眶赤紅,可見妻子徹底沉睡,蕭松烈再多的話都只能憋回去。
翌日天亮,戈寧終於睡醒,生了一夜悶氣的蕭松烈死活不放她出門,光天化日纏著她在床榻上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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