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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你……”

“我请。”

林知茵还未燃起的怒火就在林森与的一句话下熄了个彻底,变得闷沉沉的,只好发泄在菜单上,一股脑点了一堆菜。饭桌之上,邬夏和林森与对了个眼神,心中皆是了然。

“嘟嘟嘟”

邬夏的手机振动着,她看了一眼,朝着包厢里的两人说了一句“我先去接个电话”

,就离开了。等到她走到卫生间的时候,邬夏才按下了接听键。

“你弟弟明天生日,回家里一趟。”

电话另一头,吵闹不断,依稀混杂着小孩子的叫喊声和动画片的声音。男人嗓音浑厚,邬夏听了却只觉得厌烦至极,生出无名火来。

“不去。”

“他好歹是你弟弟,你个做姐姐的怎么这样?”

邬夏冷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自己的天真,还是嘲讽电话那端的男人——对着现任妻儿关怀至极却唯独对邬夏母女残忍的“好爸爸”

“明天要是他的葬礼,我这个做姐姐的绝对会出席。”

“你……”

光是听说话声,邬夏就可以想象出邬腾飞此时铁青的面容,她拒绝了他好儿子的生日会邀请,还口出恶言,他必定是怒不可遏。

“你知道吗?前天是章容的忌日。”

她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地道。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邬夏等了几秒,就直接挂断了。

章容,邬腾飞的前妻,邬夏的母亲。

说来好笑,她为了追出轨的丈夫出了车祸,命丧当场,死前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邬腾飞的名字。而她的好老公,把她的忌日忘了个一干二净,还好意思叫邬夏去给那个小三生的儿子过生日。

七岁开始,邬夏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彻底分崩离析。出轨的父亲在母亲去世后迅速再娶,还生了一个儿子,成了别人眼里又一个何乐的家庭。

而她,至始至终,扮演的都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的角色罢了。

邬夏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捧清水。水顺着高挺的鼻梁而下,一滴又一滴,带起绵绵密密的酥麻感。她抬起头,也不去管肆意的水珠,直直地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

似哭,却又似笑。

手上的水被洒落在洗手台上,留下稀疏的水痕。邬夏仰着脸,等到脸上的水干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抬脚回到包厢里。

“我们都要吃完了,你才来,是要来给我们洗碗吗?”

林知茵从装满菜的碗里抬起头,毫不客气地打趣着邬夏。

“我们?”

只一个词,就让林知茵做回缩头的骆驼,再也不敢吱声。要想治林知茵,搬出林森与绝对没错,邬夏深谙这个道理,招招命中。

一顿饭后,林森与和邬夏两人分道扬镳,在店门口挥手道别。

林森与一走,林知茵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随后便有了心情来指责邬夏:“有你这么做好姐妹的吗?居然还把林森与叫来,你到底是哪边的?!”

“我哪边的,你还不清楚?”

邬夏捏了捏林知茵鼓起来的脸蛋,“关键是,你是哪边的?”

“啊……你在说什么啊?”

林知茵眼神飘忽,连邬夏的手也忘了拍掉,落在她眼里,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邬夏知道,林知茵并非对林森与无意,不然也不会答应林森与的条件。但感情终究是她们两人的事情,邬夏也只能点到为止,暗暗祈祷两人尽早结束别扭期。

“诶,那不是顾远柏吗?他居然不在图书馆?”

林知茵忽然叫了起来,邬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顾远柏。

醉意

顾远柏还穿着上午的那身衣服,只是没有如往常般地带着包,提着电脑。在他的身边,走着一位带着金边细框眼镜的老人,眼角的皱纹在笑意的晕染下更加突出。

老人的步伐迈不开,只能慢慢地在路上行走着,身旁的顾远柏则是贴心地放缓脚步,与他始终保持并排的状态,不曾逾越半步。

两人在邬夏和林知茵所在的街道的对面,方向恰好相反。邬夏还没看一会,顾远柏就已经从交点处走过,只留下背影,令人窥探不到他的神情。

林知茵怏怏地收回目光,小声嘀咕着:“那是谁啊?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吴教授,我们系专门研究绿色金融方面的老师。”

“啊?”

林知茵应了一声,很快就反应过来,“顾远柏不会是在跟着他做课题吧?”

大学就是一个微型社会,处处讲究人脉和交际。与高中不同,影响大学绩点的有众多因素,平时成绩、课堂发言、期末成绩、论文、课堂展示(pre),诸此种种,甚至还有老师对你印象好坏与否。

躺平的人当然也有,但是卷王在a大占多数。课上发言,课下提问,只为了刷脸,混个脸熟的印象分。做志愿者,参与学生工作,组织大型活动,参加建模大赛或者组队搞商赛,发论文,做科研,方式无奇不有,只为提高综测分,争一个保研的名额。

对于金融这种万金油的学科,只能说是卷中之卷,卷本科学历,卷实习经验,卷商赛成绩。在a大,经济学院已经成了著名卷院,大有绩点在其他系名列前茅却在经济学院不过中下之说。可见,经济学院的学生之间竞争的激烈程度。

而顾远柏能一直保持第一名的位置,年年拿下国奖,有的不只是满绩,还有学生会主席的头衔以及一系列比赛成绩的支撑。都说,大一吃喝玩乐,大二开始学习,大三卷实习和保研,要是顾远柏能跟着老师发一篇论文,保研的事情就更是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