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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 爹娘我入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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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入宫快一年,她也听说了不少不平事,皇上兼顾天下,她个人的小小仇怨在皇权下不值一提,如果有机会在皇上面前伸冤自然是好,如果不行,就让自家小主给配几副药,让弟弟们带去报仇,她则在宫里好好陪安陵容,有自家小主一日,外人再不敢欺辱娘亲跟弟弟。

忍冬折返后,安陵容又小心交代她:“忍冬,将剩余的药粉悄悄扔进湖里,一丁半点都不能留下。”

忍冬心里有点舍不得开口劝说:“小主,这次的材料得来不易,不如留着,万一您还有用呢?”

这次的药材是违禁物,要不是皇上要来圆明园避暑,采买处要大量采买随行物品,忙成一团,小姜子就趁乱跟着跑出去了两次,好不容易才弄回来,以后再想配置就难了。

“忍冬,宫里藏龙卧虎,容不得半点侥幸,再说我现在能够自保,留着它总是祸患。”

安陵容前世经历过搜宫,更明白其中厉害。

忍冬这次明白自己犯错了,赶紧答应,两人一起走到后湖处无人的地方,将剩余药粉尽数毁灭。

晚膳时,二人终于回到繁英阁,萧姨娘又来家书了。

逝去

安比槐死了!

死在安陵容的药方之下!

繁英阁内伺候的宫人脸上都做悲切状,轻声安慰安陵容节哀。

安陵容心中万般感触,今生她为了能够达成目的,终是下决心让萧姨娘给安比槐用药。

可真的传来安比槐死讯时,伤痛还是席卷了她,她是摆脱了拖累的家世,可她也没了世上唯一的父亲。

宫内无私事,晚膳刚过,安比槐逝去一事合宫皆知,但唯有富察贵人一人前来陪伴安陵容。

第二日一早,小夏子来了,身后跟着他的小太监抬着一盆罗汉松盆景。

“安小主,皇上知道您父亲的事情了,皇上说宫规之下还有人情,父母天伦乃是人和,皇上劝安小主节哀,万不可过度伤心,皇上特意给小主挑了盆盆景,望小主能早日释怀,另外皇上体恤安小主辛苦,这段时间都不用前往勤政殿伴君。”

一入皇宫,生死都是皇家之人,宫规严苛,妃嫔是不能为自己死去的父母戴孝的,但小范围的伤感,只要不出格,皇家也是允许的,是以小夏子来传达了皇上旨意。

安陵容面有戚色领旨谢恩。

小夏子躬身前往,轻轻在安陵容跟前说了句:“昨晚皇上在碧桐书院用晚膳,莞贵人给皇上提议:安妹妹父亲新丧,想是悲痛难耐,皇上该体恤安妹妹哀伤之情,所以今早奴才才来传旨的。”

安陵容心下明了,甄嬛将皇上当夫君一般爱重,自是见不得其他女人分了自己的宠,沈眉庄好歹是她姐妹,也能与她互为帮衬,沈眉庄得宠她自不会说什么,外人自然是半点不让了。

只是这一世,她从来不屑皇帝的宠爱,现在避开也好,等关键时刻她争回来就行。

小夏子走后,安陵容将自己关在繁英阁里三天未出,这三天里她素衣素食,为安比槐尽了最后的心意。

桃花坞里,皇后半靠在榻上捧着本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翻阅着。

剪秋站在榻前轻扇扇子:“娘娘,这下安常在可是半点家世也没了。”

皇后不当一回事开口:“小门小户,何来有家世。”

剪秋试探道:“娘娘可要让安常在常来请安?”

皇后嗤笑一声:“别被她低眉顺眼的样子骗了,她是个有主意的,本宫跟华妃她都不愿依附,想着走纯臣的路子,君恩易逝,且看她能走到何时?”

绿水幽幽,树荫婆娑。

安陵容带着忍冬四处散逛,前方突然传来了读书声,安陵容疑惑,听声音应该是四阿哥,只是此地偏僻,他怎么会在这里?

果然读书声戛然而止,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从前方假山中跳下来,快步来到安陵容跟前请安:

“儿臣给安娘娘请安。”

安陵容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开口问:“你如何知道我的?你是四阿哥对吗?”

四阿哥眼神一亮惊喜问道:“安娘娘如何知道儿臣?”

安陵容见他闭口不提从何处知道自己的身份,心里了然,想来是他四处打探得来,所以不方便明说,免得被有心人按上一个窥探后妃之罪,安陵容浅浅笑道:“能在园子里四处背书,还有嬷嬷跟随的想必只有四阿哥一人。”

四阿哥轻笑回道:“安娘娘见微知着,真是厉害。”

安陵容装作不知他的目的,继续问:“只是此处偏僻,四阿哥怎么只带了嬷嬷出行?”

四阿哥没有回答反问一句:“儿臣想去给皇阿玛请安,但皇阿玛在忙,安娘娘经常伴驾,不知皇阿玛身体可好?”

安陵容知道他在试探,无外乎就是想知道皇上是否有提起他,她依旧浅笑回道:“皇上一切都好,阿哥只要用心读书就行。”

四阿哥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黯淡,他失落说道:“他们都说皇阿玛不喜欢我,安娘娘这可是真的?”

安陵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蹲下拉起四阿哥的手说道:“阿哥是皇上的儿子,天下做父母的就没有不疼爱子女的,阿哥想一想,真如那些轻狂的奴才胡说,阿哥何来的这一身学问?”

四阿哥沉默了一下开口:“教我的先生自是用心。”

安陵容笑道:“先生从何而来?皇上若不惦念阿哥,何苦用心为阿哥寻找良师呢?”

四阿哥面上终于重又带上笑容继续开口:“可我还是想见见皇阿玛。”

安陵容没有立即反驳只是又说了一番话:“我家里兄弟姊妹较多,我小时候就想多得到一点父亲的关注,做了很多事情,可父亲太忙总是看不到我,后来我得到天家恩典,得以入选秀女,父亲才终于对我寄与了厚望,我那时才明白,对的事情做一件就行了,四阿哥明白我的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