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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别缠着我gl 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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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段朗月眯起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她,眸色晦暗深沉,却不说话,像是在等她开口。

她哽咽着,眼泪水漫金山似的爬满她的脸,伸出手指着他骂:“我怎么遇见你就没好事呢?你好端端的跑来干什么?跑来也就算了,有好端端地说什么你想我?说你想我也就算了,还那么认真的表情!我……我……我好……”

她骂不下去了,突然无力地放下平伸着的手,缓缓蹲下身子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轻声道,“我好难受。”

感情真是一件玄妙的东西,总在不经意的时候爆发。不是不爆,只是时候未到。这不,骆小远爆了。

无情

骆小远觉得自己这样傻透了,在这楚楚可怜地哭有屁用啊?在山上为什么不哭,为什么非得等到人都不在眼前了才哭?

她知道,她不敢哭。他从来都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她一旦哭了,他未必会心疼,既然不心疼,就不会挽留。既然不会挽留,她还哭个什么劲?她果然是世界上最窝囊的东西。

完了,怎么想来想去的跟绕口令似的。可是越想脑子越乱,脑子越乱她就越难受。

段朗月直起被推倒的身子坐了起来,这次轮到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了。他看着她,眸色微沉,许久后才开口:“你为什么哭?你那个宝贝师父欺负你了?”

她依然抽噎地不能自已,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得段朗月直皱眉。片刻后,他沉声道:“我过几日再来寻你。”

骆小远怔了怔,可却止不住哭声,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就是哽咽,怎么都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微微抬头,红着眼睛,看着他从床上走下来,然后穿过她的身旁,一路离开。

门被他打开,她这才发现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太阳好的没话说。阳光从门外挤进来,包裹住段朗月颀长的背影,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依稀能听到华心吼了一声,可不知道段朗月使了什么手段,华心的叫声被生生掐断,再也未响起。

这一天,骆小远一直都没有出过房门,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蹲在床边,后来腿麻了,就干脆坐在地上。其实该哭的都在段朗月没离开的时候哭完了,他走了,她也就哭不出来了。只是一想起师父的那双眼睛,心底还是划过几丝难受。后来柔云来送过饭,只是看了她一眼,骂了句“没出息”

就走了。

其实柔云是知道的吧?她那么聪明,一双俏眼跟刀子似的,嗖嗖的凌厉,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情绪。骆小远也觉得自己很没除夕。她突然想变强大,是的,变强大。

后来,她趴在床上睡着了,梦见自己变得很厉害,手执宝剑,脚踏七彩流云,接受所有人的膜拜。远远的,她看见师父也在人群中,可他依旧是淡漠的脸,一双眸子似看非看地望着她,完全没有诚惶诚恐的表情。她醒来后回想起这个梦,十分郁闷,师父在梦里头都不肯给她几份好脸色。

段朗月说以后来看她,可以后是多久?骆小远并不是很期待他来,只是她对那日自己对他的暴行,感到实在有些愧疚,不知不觉中竟数着日子。等她数到五的时候,他出现了。

当时,骆小远正在街上闲逛,手上牵着一只白狐狸。华心也不知怎么了,连续五天都只会发出呜呜的声音,刚开始骆小远还夸奖他装宠物装的挺像,可后来愈发觉得不对劲,他竟然私底下对着她也只能呜呜,而那漆黑的眸子里饱含委屈和愤怒。

这日阳光甚好,骆小远出来动动筋骨,顺便带华心去看大夫。只是,她在金和镇的大街小巷走了好几个来回了,却依旧在犹豫……是带他去看正常人看病的大夫呢,还是去看兽医?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骆小远回头,对上一对漆黑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拉过她的手,笑得得意,“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总是神出鬼没,她却已见怪不怪。但骆小远有些奇怪,不过五日,她却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知道这个家伙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念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她指了指地上的狐狸,“可他还病着,我得带他去看大夫。”

化成狐形的华心本因不能开口说话而变得鷰鷰的,如今一看见罪魁祸首出现在眼前,便直起四肢,前爪微微后屈,嘴里发出嘶嘶声,一副要攻击人的模样。

那日这混蛋突然从骆小远的房中走出来,他尚未来得及攻击便被对方一下子打趴下了。本已觉得是奇耻大辱,可这厮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发书,逼他说出骆小远在山上发生的事,之后沉默了片刻便挥挥衣袖走了,竟然忘记给他解开法术,害他至今不能言语。如今还敢出现在他眼前,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骆小远觉得这幅样子的华心着实古怪,扯了扯手上的绳子叫他别乱动,可华心哪里听得进去?正打算挣开绳子咬死那个混蛋时,却见这混蛋突然跨前一步蹲下身,笑得很欠扁地说:“这狐狸病得不重,就是有些躁狂症,虚火上升,口不能语,我给他瞧瞧。”

说罢,他扯过她手中的绳子,把华心强行抱在怀里,在他耳中低声说,“你若不想一辈子当哑巴,就给我老实些。”

骆小远有些惊奇,“你还会给动物看病?”

他按住怀中还在不停扭动的狐狸脑袋,风骚一笑,“终于发现我无所不能了?”

“……”

她很自觉地闭嘴。

段朗月从怀中取出一粒红色的小珠子,强行塞进正呜呜叫唤的华心口中,轻声笑道:“此药丸只能解一时之需,若要彻底根治还需第二粒,可我今日就带了一粒,明日再给他喂下。”

喂完药,他松开手里的绳子,蹲下身很是爱恋地摸了摸华心的脑袋,“我现在和你主子要去别的地方,你若有些灵性就乖乖自己回去,不然我可保不准明天还记不记得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