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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看程嘉禾腰間那個銀色鏤空香囊小球,是不是跟銀硃的一模一樣?」
「她從前就這樣,銀硃怎麼打扮她就怎麼打扮,以為這樣就能抓住沈相的心。」
「娶妻之事關乎終身,思謙一向慎重,若非他願意,絕不會冒然娶妻。再者思謙與弟妹早有婚約,成親也是順理成章之事。還請各位慎言,切莫胡亂臆測。」
這些議論跟那段記憶中的多有相似。
嘉禾腦袋脹脹的,銀硃手中的酒杯還在她眼前晃,一副非逼著嘉禾喝下她敬的酒的架勢。
從年少時起,銀硃便是這樣,三言兩語總能讓她難堪,逼著她抬不起頭來。
從前她總沒底氣回應這一切,可現在她有了。
只不過沒等嘉禾自己動手,從半空中伸出一隻大手,越過她奪走銀硃手上那杯酒。
第14章占有
只不過沒等嘉禾自己動手,從半空中伸出一隻大手,越過她奪走銀硃手上那杯酒,毫不猶豫將酒灑在了地上。
嘉禾心跳砰砰加快,他不知何時來了梅苑,在她最狼狽的時候擋在了她身前。
「抱歉,內子不勝酒力。」沈雲亭滿含涼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先帶她走了。」
周圍議論聲止,眾人皆朝她們看去。
銀硃站在原地緊抿著唇,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她沒想到沈雲亭竟然不顧禮節,為了程嘉禾如此下她面子。她以為沈雲亭足夠冷心理智,看來不是。
沈雲亭扶住醉醺醺的嘉禾,低聲對她道了句:「走了。」
嘉禾乖乖點點頭應了聲「好」,又道:「再等我一下。」
說罷,越過擋在身前的銀硃,走到方才唯一替她辯解的岑雪卉跟前,從純白毛絨斗篷的口袋裡拿出一份喜帖,遞給岑雪卉:「家中突逢變故,我與夫君成親匆忙,未來得及邀約,三個月後補辦的喜宴,大夫人若是得空,還請賞光。」
岑雪卉接過喜帖回道:「一定,還未來得及向你們道喜。」
嘉禾朝她笑了笑,回到沈雲亭身邊,眨了眨眼:「走吧,夫君。」
還未等壽宴開席,兩人就這麼撇下所有人走了。
作為堂姐妹卻沒有收到喜帖的程令芝,在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下臉色略白。
眾人都看得明白,人家說了不是不辦喜宴,只不過先前諸多事情耽擱了,之後會補辦。不是不發喜帖,只是人家不想請你。
唐露芝瞟了眼銀硃和程令芝,摸了摸上回被打板子的地方,感嘆幸好今天自己學乖了,一直安分守己,一句也沒刺程嘉禾。否則今日丟臉尷尬的人里定有她一個。
銀硃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裡仿佛梗了一根肉刺,她不會輸給任何人,尤其是程嘉禾。
時隔多年,銀硃耳畔恍惚又飄來那個人遙遠的聲音——
「比起銀硃表妹孤更想選程姑娘。」
「程姑娘她……她哪都可愛,孤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