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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背著包袱大喇喇地站在他跟前。
他盯了她很久很久,眼帘微垂,看不清他眼中複雜神色。
過了好一會兒,他上前一步抱住她,頭靠在她肩膀上,笑了聲:「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對嗎?」
第24章想起所有
(繼續前世回憶)
「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對嗎?」沈雲亭緊扣著她不放。
「我不……唔……」
沒讓她將話說完,他輕堵上她的唇瓣,似不想讓她說下去,聲音似沉似顫地對她道:「我們回去吧,嘉禾。」
這麼多年他第一回輕柔地喊了她的名字,不是程姑娘,不是程嘉禾,是嘉禾。
嘉禾緩緩地閉上了眼,方才緊拽在手裡的包袱掉落在地上,她的手顫顫地攀上他的背:「好。」
回她的歸處。
沈雲亭喝得很醉,走路略有些不穩,卻背著她回了府。
嘉禾想起幼時的種種,頭輕靠在他背上,覺得心裡異常安穩。
仿佛天大地大,她又重有了容身之所。
醉酒之夜,良宵帳中,她隨他一同酣暢盡歡。
第二日,嘉禾枕著他的手臂醒來,還帶著些昨夜殘存的羞,臉上紅雲未散,面上泛著淺淺甜意,喚醒身邊人:「夫、夫君,不早了,該起了。」
沈雲亭慢慢睜開眼,宿醉醒來,抬手揉了揉眉心,抽回被她枕著的右臂。
嘉禾一頓,再望向他時,他眼裡一同以往一般,只剩冷漠,恍如昨晚背她回府,在帳中不停喚她名字的是另一個人。
他沉默望著嘉禾滿是紅點的雪膩肌膚,披上素色長袍,系上腰帶,起身離去。
嘉禾垂眸,只朝著他離去的背影道了句:「飲酒傷身,少飲。」
沈雲亭沒應。
像是刻意要同她說的話反著來似的,連著幾日都喝得酩酊大醉。
嘉禾擰了熱帕子替他擦身,換水之時才偶然從下人口中得知,三皇子入主東宮成了太子,而銀硃成了三皇子的良娣。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才日日把自己灌醉嗎?
嘉禾忽覺自己好笑,因為他喊了一聲名字,她就巴巴地回到他身邊,可他卻因為別人每夜醉得不省人事。
深夜,嘉禾躺在沈雲亭身側,問了他:「你為何不娶銀硃?」
清洗過後他身上微醺的氣息摻了淡香,朝她靠了過來,反問她:「我為什麼要娶她?」
「那你又為什麼要娶我?」嘉禾問。
「你是我的。」他醉得閉上眼,貼上她的唇,「我也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夜色深沉,嘉禾望著窗外殘缺的月,總覺得夜色很長難到天明。
……
沒過幾日,延慶帝駕崩三皇子繼承大統,銀硃被封為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