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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变了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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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頁(第1页)

一整夜未合眼,次日一早,沈雲亭穿戴好衣冠,收起昨夜瘋樣,恢復了往日疏冷。

「是你先招惹我的,程嘉禾。」沈雲亭看向虛弱躺在臥榻之側的嘉禾,「我不會放過你。」

嘉禾雙手緊抓著被子閉著眼。

「你搬回來。」他目光不容置喙,「或者我搬去西苑。」

放下這句話,他起身朝門走去。離開前不忘對嘉禾道:「避子湯,別忘了。」

嘉禾驀地睜眼看向他,藏在錦被中的手伸向酸脹的小腹,輕輕按在上面。從前她也曾期盼過與他成能生一個小小的他。

沈雲亭站在門前睨了她一眼:「府里的避子湯,只避子不傷身。」

嘉禾不做言語,避子湯不傷身,卻傷心。

「我不喜人多,也不喜熱鬧,府中只你我兩人便夠。」沈雲亭盯著嘉禾蒼白的臉龐,頓了片刻,「若是世上有給男子的絕嗣藥,我不會讓你飲避子湯。」

說罷甩門離去,過後不久,半芹奉命送來了避子湯。

如果孩子來到這個世上不是被爹娘期待祝福的,那便不要了吧。

嘉禾端起避子湯,仰頭一氣飲了下去。他的孩子她不想再要了。

自那日瘋狂過後,沈雲亭便搬到了西苑。起初那幾日,他真的如同那日他在書房說的那般,一得空便不放過她。某些時候嘉禾好像也的確能沉溺在極致的愉悅中忘掉不快的過往。

只不過沒過多久,他又恢復了從前冷漠,每日早出晚歸,回來了也整日鎖在書房不見人。

深夜西苑,嘉禾看了眼空蕩蕩的臥榻之側,將今日攢下的銀錢存放好。

京兆府說繼母王氏捲走的那筆財物已經有了消息。若是能尋回六千兩,往後她便不欠沈雲亭的了。

冬日已進入尾聲,她的咳疾時好時壞。京兆府來消息說尋回了一些繼母王氏典當的贓物,請她前去認領。

她坐著丞相府的馬車前往京兆府。連著幾日,沈雲亭都未歸家。她問半芹:「大人今晚還回來嗎?」

半芹為難地搖搖頭,眼睛不敢朝她看:「怕是回來得會有些晚,夫人身子不適,還是管自個兒早些休息,莫要再熬夜等大人了。」

嘉禾一愣,原來連半芹都知道,她夜裡睡得不踏實。

馬車駛在東街,經過銀硃的詩社。嘉禾望見沈雲亭為銀硃題字,心中澀澀。

壽宴上銀硃對她說的那番話句句扎心。

沈雲亭從未替她題過字,她求了他好多年,想他替她畫張小像,可他不肯。

詩社中人似正談論著銀硃寫在朱色小箋上的詩。偶然間嘉禾在那陣陣歡談聲中聽見了自己和沈雲亭的名字。

嘉禾走進詩社,將那群人口中話聽了個明白。

「這程嘉禾還真能忍,都這樣了還不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