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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金银只是笑,整个人比平时慢了半拍,拉着洛瑾瑶,瞪着床顶咕哝道:“我要、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跪在我的脚下忏悔。”
洛瑾瑶听清了,一瞬愣了愣,心一下子酸涩起来,摸摸他不若别人细嫩的脸,道:“好。”
“嗯,嗯,好。”
他也重复着这几个词。
一时碧云端了热水进来,秋梦将干净的白绢手巾浸润又拧干,方要自己动手,洛瑾瑶接了过去,道:“我来吧。”
醉酒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但好在钱金银酒品还算好的,夜里没有吐。
鸟雀呼情站在花枝上叽叽喳喳。
清晨的光透过杏黄的纱照了进来,室内光线朦胧柔软。
钱金银的酒醒了,发现自己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知道小妻子没有嫌弃他,心里颇为受用,但瞧她被迫缩在角落里,睡梦中好似不安,伸手捞了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背,犹如照顾孩子似的。
洛瑾瑶却是做了一个旖旎又恐怖的梦。
梦里:
洛瑾瑶被迫光着身子跪在床上,身后站着钱金银,他努力的耕耘,她哀哀的叫唤,口里还嘀咕道:“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钱金银就喊道:“我要生儿子,我要生儿子。”
一夜过后,就到了第二日,房里来了一个白胡子的太医,太医为洛瑾瑶诊了脉,脸上笑逐颜开,起身拱手道:“恭喜恭喜。”
钱金银一下子跳将起来,抱住太医就叫道:“哈哈,我有儿子了,我终于有儿子了。”
洛瑾瑶收回手腕,低头浅笑,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肚子,这一夜好梦正酣,洛瑾瑶做了一个梦,梦里黑白无常勾走了孩子的魂魄,她一下子被吓哭了,钱金银就搂着她安慰,就在此时她往被子里一摸,摸了一手的血,顿时吓的尖叫出声。
洛瑾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额上冷汗涔涔,就见钱金银正要摇晃她,见她醒来就道:“做噩梦了?”
洛瑾瑶犹然处于惊慌中,忽觉肚子好疼,下意识的往被子里一摸,一瞧,顿时吓晕了过去,钱金银一瞧她一手的血也几不曾吓死,慌的叫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假作真时真亦假
这个早上,惊呼声打破了所有人的好梦。
“掉了孩子?”
还躺在床上没起的老夫人一下子坐了起来,里面陪睡的是秀容,忙从老夫人脚头上下来,从屏风上拿下老夫人的衣裳给她披上。
“是的,在山明水秀阁伺候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跪在地上的丫头道。
老夫人嘴角一下子翘起,心想:莫不是他们小年轻不知道轻重,怀了身子不知道,夜里又行房事,这才把孩子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