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页)
我站在原地,额角处慢慢地滑落一滴冷汗,我硬着头皮说:“方应琢,要不然还是去睡觉吧?其实我本来也不爱涂这种东西……”
然而,方应琢是一头犟驴,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方应琢不一语,沉默地注视着我,在他的视线之内,我动作迟缓地向前走了两步。
浴袍中间的腰带原本就没有系得太紧,松松垮垮,又因我走这两步彻底松散开了,一件衣服顿时变得与摆设无异。
我索性将摆设彻底脱掉,丢在一边。
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也不差这个了吧?
空气中的潮气依然没有消散,同时还弥漫着一股洗护用品的淡淡清香,方应琢开始进行着手上的动作,同时对我说:“你的皮肤好容易干燥啊,的确应该多涂一点身体乳。”
方应琢的掌心与我的脊背贴合,我感受到膏体在我的后背上被慢慢涂开。
方应琢是个有耐心的人,手法很细致,先是大范围涂开,然后用指腹一点点地揉压、摩擦,让那些乳液充分地被皮肤吸收。
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服务很令人感到舒服。
后背这种地方,神经末梢相对稀疏,就算被人触碰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随着方应琢的手换了地方,在不该碰的地方停留,我才觉自己的气息愈不稳,一呼一吸开始随着身体渐渐热而升温,变得好烫。
我忍不住按住方应琢的手,声线也有些颤抖:“喂、方应琢……”
……
我闭上眼睛,尚未理清的思绪彻底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毫无章法地滚落一地,彻底无法找寻。一个想法开始在脑海中盘旋——时至今日,我和方应琢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种事,但我们到底算得上什么关系?
我想不通,也说不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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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o章渴求温暖
那一晚,我和方应琢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这样的场景难免让我感到有些陌生。
五年前,我们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觉的时候,那时是在c市的金鱼酒店。我兜里没什么钱,就算跟方应琢aa,也只住得起稍显廉价的房间。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酒店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鱼缸,里面有两条颜色鲜红的金鱼。
方应琢侧卧着,伸长了胳膊去关掉床边的台灯,宽松的衣袖从方应琢的手腕滑落至手肘,我看清他的手臂上赫然有一道疤。
长度在十厘米左右,尽管早已愈合,依然能看出当初留下的伤口很深。
然而,在我的记忆里,五年前的方应琢全身上下没有一道疤。我又忽然想起来,昨晚在酒吧的时候,方应琢也是穿着一件长袖上衣。
随着咔嗒一声,台灯被关掉,偌大的卧室被一片浓稠的黑暗包裹,我不禁问方应琢:“你胳膊伤的疤……是怎么回事?”
闻言,我感受到旁边床褥的轻微塌陷,像是方应琢颤抖了一下。
过了半晌,方应琢否认道:“没什么,不小心磕碰的。”
我敏锐地注意到了方应琢的异样,同时,方应琢回避的态度也让我感到更加恼火。
自从我们重逢以后,我对方应琢堪称一无所知,对于他对我做出的这些疯狂举动,也无疑令我更加恨他。可是在看到那道异常刺目的伤疤时,我还是感到一颗心脏被捏得稀巴烂,滋味很不好受。
我起身,重新打开台灯,加重了语气,严肃地对方应琢说:“方应琢,跟我说实话。”
房间猝不及防变得明亮起来,方应琢被骤然亮起的灯光晃了眼睛,他神色躲闪,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秦理,我很困了,想睡觉。”
方应琢这些反常举动,几乎可以使我确定,方应琢有问题。他有事情瞒着我,不止一件。
此情此景之下,继续逼问方应琢也许不是一个好办法,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灯关掉,不再说什么。